嘴里哼着小曲,那双仍保养的很好的手这包捏捏、那包掂掂,扒拉着芽儿带过来的那堆行李爱不释手。
“看到家乡的东西就这么高兴?”袁彦军松松领带,忍不住打趣妻子。可是,他心里却突然酸涩起来,“这几年形势缓和不少,要不,年底咱们一家都回国,去看老爷子和老太太?”
自家那边的老人,早就已经不在了。当年妻子嫁给自己时,自己还是一个一穷二白穷小子。这些年,妻子又跟着自己背井离乡,自己亏欠妻子的太多。
自己因为工作需要,偶尔还会回国。可是老爷子在军界身居高位,前些年政治形势又紧张,为了避嫌,算起来,妻子快十年没回国了,也难怪妻子看到家乡的东西这么激动。
翟学敏还没注意到丈夫这会既愧疚又不安,听了丈夫的打趣,脸上挂着跟少女时代一模一样的狡黠笑容,“好啊!不过,我高兴可不仅仅是为了这些东西!我跟你说,我刚才以雷霆一击,把祸起萧墙可能性直接给消灭在萌芽中!”
“哦?”袁彦军见妻子一副迫不及待的表情,也乐得配合妻子。
丈夫捧场,翟学敏偷偷瞥瞥俩仍在商量怎么声讨二表哥的儿子,“我跟你说,刚才,…”
袁彦军看着妻子洋洋得意的表情,虽然很想赞同。可是,由于向来严谨惯了,还是忍不住替儿子们辩解一句,“应该不会吧?他们两个今天才第一次见芽儿,哪能像你说的这么夸张?”
“那是你这个沧桑的老男人,不懂他们那颗纯真的少男心!不说他们俩,就说接机的时候,你没看见,咱家芽儿屁股后面跟着一帮抬不动脚的小伙!”丈夫拆自己后台,翟学敏忍不住给他一个白眼。这个男人,永远都是这么不懂风情。
而翟学敏心里不懂风情的男人,看到妻子脸上灵活多动的表情,嘴上连连告饶,“对!对!翟学敏同志,很是有老爷子的洞若观火、明察秋毫的风范。以干脆利落的手段,消灭掉一切影响家庭内部团结的危险萌芽。”
翟学敏见丈夫改了口,才不甘不愿的给丈夫一个这还差不多的眼神。
而袁彦军这一刻,已经彻底放下刚才心头涌起的愧疚和酸涩。如果能够让人到中年的妻子,脸上始终挂着如少女时代般的纯真开怀的笑容,是作为丈夫和作为男人的最好褒奖。
这天晚上,袁家一家,夫妻俩温情脉脉,兄弟俩擦拳磨掌。当然,一家人都难得开怀大吃,地地道道的家乡味,也勾起了一家人思乡的情怀。
而同样的傍晚时分,出访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