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降服这几人的主意来。
张顺见他们不接话茬,也知道此事没有那么容易。他思来想去,觉得高一功身为高迎祥侄子,应该是仅剩将领之中和高迎祥血缘关系最近的人了。
他便亲手把高一功扶起来,为他解绑了,盯着他的眼笑道:“冤家宜解不宜结,此事我虽然也有参与,终究不是杀害令伯之人。我也没有赶尽杀绝之意,你何不给我一个机会呢?”
高一功才十七八岁,尚且年幼,被张顺一席话说的哑口无言,不过扭头去看自己的姐姐。
结果高桂英抬起头来,满脸泪痕灰尘,也看不出长相如何。只听她张口骂道:“伯伯叔叔皆死在此贼手中,今日你若降贼,百年之后,又有何面目见父母双亲?”
高一功闻言唯唯诺诺,无言以对。张顺见此路不通,又分别问询黄龙和刘哲二人。这二人倒也爽快,直接应道:“高氏无人,唯有一功。若一功降,我等便降,若一功死,我等情愿殉主!”
得了,这事儿兜兜转转又回到高一功这里了。这高一功倒还好骗,只是她这个姐姐捣什么乱?
张顺不由下令道:“来人呐,把这个高桂英拉出去!”
“不要!”高一功闻言,猛地跳到姐姐身前,张开双臂,如何老母鸡护着小鸡仔一般护着高桂英道,“若是我姐姐受了半点伤害,我定不独活!”
好家伙,你姐弟俩搁这唱二人转呢?张顺脑瓜仁子都有点疼:难道真要斩尽杀绝,先把这四人砍了,再把“高营”清洗一遍?
张顺正在犹豫不决之时,张慎言连忙靠近了两步,低声解释道:“你这不合规矩,都等着你表态呢?”
“表什么态?”张顺莫名其妙。
“赶快把高桂英纳入房中啊!”张慎言笑道,“如此两家并做一家。他们几人在你这里也有了依仗,方才放心!”
这是什么鬼?张顺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了。若是自己纳了高桂英,那么高一功就是自己小舅子了,自己便不便找他的麻烦了。
既然自己连高迎祥侄子的麻烦都不找了,那么黄龙和刘哲自然没了被找后账之虞。甚至他们这些“闯王余孽”,还有可能借助高桂英吹枕边风的机会更上一层楼。
难怪他们三句话不离高一功,高一功不离高桂英,原来是这么一个奇葩逻辑。
虽然也看不出高桂英到底长什么样,可是为了降服这些人,张顺也顾不了许多了。于是,他本着“和亲”的心态,便笑着向高一功问道:“不知令姐可曾婚配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