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曹文诏在吾等北面,‘闯王’在吾等西面。洛阳处于天下之中,而据于四战之地,若是不赶快修整战备,难道吕先生准备让舜王束手就擒吗?”
张都督一顶大帽子压了下来,吕维祺顿时也脑门冒汗了。他本以为张顺麾下也就一个谋主张慎言难对付,其余诸人不过是奸猾流民罢了,懂得了什么?他只需责之大义,对方自然百口莫辩。
他哪里想到张都督是个狠人,素来只有咬人家一口,没有被人家咬一口的道理。
本来因为张顺让他掌管武器制造事宜,他早晚忙的不可开交,倒也没时间去找张慎言的茬,憋得有点难受。
如今南京兵部尚书吕维祺送上门来,他要是不反咬一口,那他就对不起他那脾气。
他既然提及舜王,就不能不提及福王,继续反问道:“舜王非汝主也,你不考虑其中利弊也就罢了。那福王乃是大明嫡系,难道吕先生也要一发送与信王来杀不成?”
“更何况吕先生父亲大儒吕孔学尚在洛阳城中,依照官兵的德行,若是洛阳城破,恐怕吕老爷子也会没什么好下场吧?”
“吕先生自己有成立一个什么劳什子‘伊洛会’,有门人二百余人。不知道是否个个都是忠义之士,一旦洛阳城破,谁又无家族妻儿父老乎?”
“臣劾吕维祺,身为人臣而三心二意,是为不忠!身为人子而不顾及父母,是为不孝!身为父母官而以私废公,是为不仁!身为人师而不思及门人弟子,是为不义!”
“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又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哉!臣请舜王杀之以谢天下,涤荡天地,还世间一个朗朗乾坤!”
张都督一席话只把原南京兵部尚书吕维祺喷的张口结舌,哑口无言,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好在吕维祺也不是吃素的,见自己辩驳也辩驳不过,直接耍无赖,往地上一趴,痛哭流涕道:“既然张都督容不下吕某多管闲事,还请舜王速杀我以谢天下!”
杀是不可能杀的,张顺揉了揉太阳穴,笑道:“吕先生莫要生气,此事乃是因本王而起。原本城守缺乏火炮,故而派遣张都督往城中征集,不料竟影响洛阳城百姓生活!”
“我与先生约之,事急从权。等到洛阳危机解除,我会下令让张都督再铸造大钟还与谯楼和白马寺,先生以为如何?”
吕维祺见张顺大包大揽,替张都督扛了黑锅,自然是无话可说。只是左思右想,觉得白马寺多少也是亏了。
原南京兵部尚书吕维祺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