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剿匪安民”,将丁口土地纳入自己麾下的时候,虽然颇为惊讶,还做的住。
可是当张顺说道派人将一应丁口土地仿造朝廷黄册、鱼鳞册造册登记,依法治理的时候,惊的张慎言下巴都差点掉了。
之前他还认为“舜王降世”就是对张顺的最高评价了,如今看来恐怕只能以“舜王在世”来解释这个问题了。
这主公真是天纵奇才,居然已经认识到丁口和土地才是国家的根基,誓要掘断了大明王朝的根子。
且不说张慎言看出来其中的关键,哪怕大多数人虽然想不到这一点,仅仅听说张顺的这种行为,也不能看不出其中的厉害之处。
那卢氏白县令听闻此事以后,也坐立不安,连忙派亲信喊来城中王、李和卢氏姓大族,商议对策。
白县令忧心忡忡的说道:“这舜王来到我卢氏以后,并不安分。整日不是火并其他匪徒,就是逼迫其他庄户,一心抢夺丁口、土地。如今此人又效法朝廷,编造黄册和鱼鳞册,恐怕其所图甚大,这可如何是好?”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苦笑道:“却是是所图甚大,不过一时半会儿又和我等没有关系,白父母何必如此忧虑呢?”
“如何没有关系?”白县令闻言不由提高了嗓门,质问道:“此人既然在我卢氏县境,一旦有变,我等要么被朝廷治一个不查之罪,要么被这厮杀鸡儆猴,一并除去。尔等尚且能稳坐于此地否?”
那卢姓老者闻言不由笑道:“老父母误矣,不管此贼如何,我在册丁口可曾少却?在册耕地可曾不足?如此税赋征收又和往年有何异同?”
“这舜王不过趁机消灭一些不服王化的刁民土匪罢了,县里早就收不上他们一分一厘的税赋。如今舜王仁义,将他们收拾的干干净净,也省却了因为她们往日械斗、争水夺地而引发骚乱的烦恼,老父母你又何必忧虑呢?”
“若是老父母心有疑虑,何必使我做个中人,为老父母说和说和?我见那舜王虽然年轻气盛,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物。只要你好我好大家好,咱们一团和气,不愁日后没有好日子过!”
白县令闻言差点一句脏话骂了出来,到如今他如何不知这三姓大户定是收受了张顺的贿赂,一心向着此人说话。
只是这白县令不过是个普通县令罢了,手下衙役、弓手几乎都是出自这三姓大户族中,如今他们连成一气,白县令也毫无办法。
好在他听了这卢氏老者的言语,倒是安心了几分。既然舜王舍得拿出财货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