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世代狩猎,到了我这一代,父母早逝。我却喜欢舞蹈弄棒,整日打熬筋骨,不好女色,未娶妻室。十几岁时,上山打猎,遇到豹子,便将其射杀,带回了家中,是以闻名乡里。”
“于是,周边府县常有猛兽,皆邀我前去猎杀。我杀其兽,食其肉,炖其骨,壮我筋骨皮肉,是以我愈来愈强,猛兽皆畏惧于我。有次我在山中寻得猛虎巢穴,杀其母虎及幼崽。唯有一只幼崽伤了后腿,我便擒之,欲养成而取其皮也。”
“这猛虎虽然食人,却是罕见的宝贝,其皮最贵,其次其鞭及其骨,再次其牙可以辟邪也,余则虎肉可食,虎筋可做弓也。因虎难猎,常伤其皮,皮伤则价贱,是以我想将其养大而杀之耶。我本名萧虎,因擒此虎,故人皆称我萧擒虎也。我也因此自得,自称萧擒虎是也。”
“却不曾想,我之前有一与我有恩的老僧,因其年迈,从五台山回来,因为当年我习练箭术,偿受教于此人,故而对其多有照顾。其人结庵住于此山之中,教化百姓,弘扬佛法。有一日见得此虎,念其无辜,便向我讨走了此虎。以米粥喂养,当做看家护院的狗来养育。”
“此虎崽子饱食米粥,逐渐长大,老僧闲来依照驯狗之法,便驯化于它。老僧出门,则小虎尾随着他;老僧回家,则小虎卧在膝边,与主人亲昵,宛若小狗。两年之后,这虎崽子长成一只大老虎,但仍旧驯服如常。”
“走起路来因为那只伤腿稍微有些歪斜,当地人唤作“跛足虎”。有客人从庵堂经过,老虎也如狗一般来回走动看门,从不惊吓过路客。于是,远近的人认为老僧道行高、佛法精湛,竟能够驯化猛虎,常常有人因此前来拜访他。老僧也常常以此自得,以为老虎已改其本性。”
“不曾想,前些日子,那老僧行于此道。当时他因为近期导致上火鼻子流血,血流于地。那老僧素来爱干净,怕血污了地面。便用脚尖点地示意老虎将血渍舔舐干净,那老虎果然从之依旧。”
“却不料其为兽也,自出生以来不曾血食,故忘其本。及其舐血,只觉甘甜可口,更胜于米粥。便复归本性,兽性大发。竟扑向那老僧,将那养育它多年的老僧咬死后,吃掉了。”
“等我听闻到这件事儿,立刻赶了过来。但是此时,老虎已经逃入山中。我在这里等待埋伏了数日,却没想此虎久与人相处,颇知人间之事,我竟然没有能够遇到它。它狡猾异常,我后来又多次设计陷阱,埋伏它经常路过的道路,均被其逃脱了。”
“只是此虎不违其凶残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