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罪有应得,怎么罚都不无辜,可要是牵连到梅青柏、梅晟叔侄两人清白名声,岂不是坏了两人前程?那样的话,未免太可惜了!说不得还会引来非议,晓得内情的知道你是为侄子做主,不晓得内情的说不得误会你。”说到最后,带了惋惜。
桂五抬头望向杜里正,似笑非笑:“杜里正这话,倒是高看小子了!要是小子是秀才公,哪怕是个童生,还能背背这个嫉贤妒能的嫌疑;如今小子一介白身,县试都没有下场,与两位梅相公中间还隔着好几场考试,外人误会小子什么?”
杜里正打着“哈哈”道:“谁不晓得你跟着袁相公学习,县试自不在话下!”
这是要将“妒贤嫉能”的帽子扣在桂五头上了。
却是听恼了桂二爷爷,直接道:“里正的意思,我们老五不撤诉,就是害人了?如今梅童生家都没有人露面,里正倒是真护着女婿!”
杜里正是摆出调解的姿态来的,可说的话却是偏帮梅家,这是什么道理?
杜里正还想要说话,桂重阳已经上前一步道:“外人误会不误会五叔小子不知道,杜里正却是误会了!五叔的状子已经撤了,现下是小子状告梅青树并冯氏夫妇‘盗窃’、‘行凶伤人’!小子并无名师,才开蒙读书,总不会因对梅家两个相公‘妒贤嫉能’才故意构陷梅家!”
少年的话,听得屋子里众人惊呆。
桂五面上,带出不赞成来。
之前就抢在桂重阳之前在状子上署名,桂五就是不想要将桂重阳推到前面来。毕竟桂重阳以后还在木家村,年岁又在这里,打官司未免显得咄咄逼人。换做桂五,顾忌就少许多。
只是在梅家两个老头与杜里正父子跟前,桂五没有说什么指责的话。
倒是桂二爷爷着急道:“胡闹!你还是个孩子,挨欺负了有你五叔出头是应当的,这个时候长辈不露面,还什么时候露面?别人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去!”
桂春也道:“就是撤下五叔的状子,还有我这当哥哥的,也不用你自己上状子!”
桂秋将众人反应都看在眼中,却是明白一个道理。
小堂弟是个主意正的,且小堂弟与县令的关系比表现的还要亲近些。
这衙门打官司不是儿戏,撤状子再上状子这听起来像儿戏,可既然并不是儿戏,就足以看出县令对小堂弟的亲近与纵容。
桂秋能想到的,杜里正与梅安自也想到了,两人都沉默了。
杜里正不敢再挑拨,怕引火烧身;梅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