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光炯轻轻摇了摇头。
只见他一边小心翼翼的将样本放回箱子,一边解释道:
“还没有,毕竟郭主任,我们才刚得到这株样本不久,很多东西都要从零开始研究呢。”
“另外上头的态度落实估计也要些时间,只能说大致脉络我们有数,但具体方案显然是不可能立刻拿出来的。”
老郭了然的点了点头。
他猜也是如此。
在今天之前。
雄性不育野生稻的概念只存在于理论端,高层不至于说不重视吧,但也确实没把这件事摆的太过靠前。
若非如此。
袁国粮和周开达他们在发现植株的时候也不至于需要联系侯光炯,再拉上杨开渠这位老院士出面才能联系上首都了。
如今杨开渠会出现在基地。
一是因为雄性不育野生稻确实是他毕生的执念所在,他花了整整三十多年,就是为了寻找这种样本。
哪怕人生只剩下最后几个月的倒计时,他也一定要亲自了却这桩心事。
二则是.....
他在用自己的余力,来为杂交水稻的价值进行‘增重’——一位即将撒手人寰的学部委员,组织上无论出于什么心理,都必须有所回应。
而以首都那些大人物的战略眼光。
只要他们能够初步了解雄性不育野生稻的概念,必然会立刻意识到这个项目的重要性。
某种意义上来说。
这种举动和古代臣子要撞柱明志是类似的,这种谏言除非昏君,否则君主肯定得表达关注。
事实上。
在原本的历史中。
杨开渠老先生也同样用上了这种把自己作为‘筹码’的手段,方才让川省的冬水田得到了组织上的重视,其影响一直惠及到了后世的2023年。
开渠开渠,人如其名。
渠输活水,惠及苍生。
“.......具体的方案还没有指定吗?”
得到侯光炯的回答后。
老郭沉默片刻,忽然转头看向了一旁的徐云,对他问道:
“既然如此,韩立同志,对于杂交水稻的育种方案这块,你有什么想法或者意见吗?”
唰——
话音刚落。
侯光炯、袁国粮和周开达等人的目光,便同时锁定了轮椅上的徐云,脸上也齐齐露出了一丝意外。
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