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周小渡瞬间被叽叽喳喳的声音淹没。
旁边的大厨正斗志昂扬地颠着锅,锅里翻炒着不知道什么东西,见怪不怪的模样,一派热火朝天。
周小渡微微颔首,“几位郎君请讲。”
“韩家庄园坐落在千溪山,主要做的是药草生意,平时处事很低调,生意关系也建于外地,所以本县的百姓很多都不知道韩家,只知道千溪山上住了家富户。”
“有小道消息称,韩家上上任主事人,也是道上的,因为得罪了人,才改名换姓搬来南石县退隐。曾有人见过一名剑客仗剑杀上了千溪山,却再没下来过。”
“我在衙门有位朋友,”一个伙计道,“他曾说,近几年,本县曾有几起失踪桉,疑似与韩家有关,但每每要查,韩家家主韩文则便会派人给县令送礼,最后这桉子便都草草了事……可见韩家人,不简单……”
周小渡眉头微挑,“还有呢?比如你刚刚说的,韩家这两天又出事了。”
“那韩文则前两个月,娶了一位外地的女子进门。韩家虽然一向低调,但这次娶妻排场却很大,城里许多人都有去围观,我当时也去了。”那个伙计回忆道,“那可真是八抬大轿、十里红妆,羡煞旁人……韩文则那厮,虽不是善类,但也算一表人才。新妇虽藏于轿中不得看见,但其家人也在随行队伍里,一个个俱是腰间佩刀、面带煞气,应该是混江湖的,据说是外地一户姓柳的人家。”
周小渡不由得想起那日在韩家遇到的柳祎祎,那样柔弱怯懦的女子,竟是武林家族出身,瞧着实在不像。
又听那伙计接着道:“两个月过去,也就这两日,韩家上衙门报桉了,闹得还挺大,据说是有歹人入室,劫走了他家新妇,搞得城中人心惶惶,就怕是有采花大盗盯上了咱小县城。”
“嗯?歹人劫走了新妇?那位姓柳的夫人?”周小渡问道,“具体时间,是什么时候?”
伙计掐指算了算,“大前天劫走的人,昨日一早报的官。中间隔了一天,是因为韩文则外出办事了,家里没有话事人。”
“那位新妇至今没有下落?衙门那边怎么说?”
“没有下落,不知死活。”伙计道,“我那朋友告诉我,韩家的护卫描述了那歹人的模样,他们便派了人手去查,却得知,那歹人很可能是剑叶林的人,绰号铁腿仙,大名叫张大牙的……哦,剑叶林你晓得吧?”
“知道。”周小渡略略颔首,“江湖上一个老牌的杀手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