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着旁边的洛兰希尔。
黑发的少女穿着黑色的衣裙，胸前还戴着一个烟色的精致吊坠，柔和透明的黑色眼瞳仿佛看不见一丝欺骗、隐瞒，那种真诚和纯澈似乎能直达心底。
她明白老萨满的意思，虽然是做随从，但也期望能从自己这里学点东西，哪怕是受点熏陶，不那么急躁，更有耐心一点也好。
兽人们桀骜不驯，越是蛮横强大的种族越是如此，如果你实力不强，打不过他，他就会觉得你说一切都是无用的废话。相反，如果你能在实力上全面折服对方，那么他就会视你说的话为圭臬。
最近这两天，洛兰希尔和这位老萨满交谈了很多，了解了不少兽人们这些年的情况，还有当年迁徙和演变的经历。其中诸多心酸和困苦，让人不仅唏嘘，原来不止兔耳族，草原上的兽人们过的也不好。
食物历来都是短缺，但畜牧产生的多为皮毛和奶制品，难以填饱肚子，况且因为缺少蔬菜和水果，他们偶尔甚至会吃草。就是字面上的吃草。不得不从人形的智慧生物暂且降级为兽类才勉强生活。
在饥饿的逼迫下，兽人们的部族间一直都有各种冲突，为了争夺牧场，食物，财物，等等之类的。饿的狠了甚至会吃掉敌人的尸体。
由于兽人间有着体貌的差异，他们并不像人类间那样有着巨大的同理心，另外一贯以来的野蛮作风，让这种行为并不受太大的排斥。
虽然萨满们在许多年前之前就联合宣布，决不允许吃同类的尸体，但这种残酷的经行依然会在某些偏僻角落上演。当活下去都成问题的时候，你是很难要求所有人遵守道德的。当年那位兔耳族村长所担忧事情并不是臆想，而是切实发生过的。
这些年来由于和外界的交易变多，从南方运来的粮食缓解了这种状况，这才勉强维持住岌岌可危的道德准线。
也曾有人想过多种植些作物收获粮食，但是很难实现。
一来土地贫瘠，兽人们农业知识和水平很低，产量低，且容易让土地沙化。
二来其他部族的破坏，千万不要高估旁人的道德，出于嫉妒和贪婪，许多其他部族会趁你收获时来打秋风，甚至搞破坏。
一年的辛苦只需一个火把，就可毁于一旦。
团结是不可能团结的，因为和你不是同一部族，你强大后只会来侵略和抢夺周围人的牧场和财物。你的强大只会带给他们坏处。兽人部族间先天就有着排斥，也难怪狂牙帝国破灭后，那些翼族根本不认北面的这些亲戚，反而和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