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至六月十二日,刘云岚的娘家侄子满月摆酒,她和青木没能去贺家,只槐子带着菊花去了。
当槐子见了盛装打扮出来的菊花,不禁眼前一亮!
其实,他眼里所谓的盛装,不过是菊花换下了家常简便的衣裤。穿上了浅鸀褙子,白色裙子,头上也梳了单螺髻,插了支碧玉簪,耳上带着水滴玉坠,整个人清新而凉爽。好像荷塘里新出的嫩荷叶。
对,不像花,像叶!
菊花不想麻烦,却也不想标新立异,因此换上衣裙,简单化了淡妆。其实跟高宛儿比起来,这装扮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却还是让槐子觉得眼前一亮。
他含笑牵起她手道:“你这身装扮,倒也合适,跟我想的差不多,可甭想去菜园子摘菜了。”
菊花抿嘴一笑道,穿上这样的衣裳,加上又是轻软垂坠的缎料,舀把剪刀修剪花草还说得过去,倚靠着枕头看书也悠闲,若说去菜园子扯草、摘辣椒,怕是有些不对劲。
说得槐子呵呵笑了起来,两人遂上车往贺家去了,依旧是葡萄和黑皮跟着他们。
到了贺家新盖的园子,贺老爷带着贺夫人亲到大门口迎接。菊花见一个络腮胡子的中年人,大笑着张开双臂,迎向槐子。
她吓了一跳,难道这人热情地要跟槐子拥抱?还好,人家就是用力拍了拍槐子双肩。不过,她还是在心里腹诽:幸亏槐子身子骨壮实,不然还真受不了他这特殊的打招呼方式。
贺夫人是个中年美妇,大约三十多岁,洒出一串清脆的笑声,冲贺老爷嗔怪地说道:“瞧你跟土匪似的。看吓着张夫人了,人家怕是没见过你这样的。”
嘴里这么说着,自己却亲热地拉着菊花的手,说她一见张夫人就喜欢,她见的人多了去了,张夫人看着就是性子坦率的,不像有些夫人那么装模作样、心思深沉。
贺老爷豪迈的笑声、贺夫人清脆爽利的问候,让菊花感到心情轻松,不再将今天的拜访当成一种应酬,有些感兴趣起来。似乎这对夫妻真的很有趣,看来今天的做客不会单调了。
果然不单调,当他们被让入贺家正屋厅堂后,分宾主坐下,下人上茶点款待,又寒暄了一番,贺老爷便吩咐:叫小少爷们都出来见客,张老爷可是他好兄弟。
过了一会,外面呼啦啦进来十几个娃,最大的都十五六岁了,最小的也有两三岁,把菊花看得心里直跳——这贺老爷真是高产啊!
槐子却笑道:“贺大哥这是见我才卖了木耳,手上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