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小娃儿先用舌头舔了添,然后就连勺咬住了,看得李敬文和葫芦脆声大笑起来。
菊花瞧着儿直摇头,将那甜汤汁倒进他嘴里,轻轻拽出勺,照样喂了点给小葱。
虽然是甜的,可是小葱吧唧了几下嘴尝了尝,却皱起小眉头,显然这味道对于她来说,还有些陌生;板栗却在一旁又叫起来。
菊花笑道:“板栗是哥哥,就是厉害些,能吃酒哩。”
李敬文听了兴奋地说道:“菊花婶婶,那我再喂给他吃一勺吧。”
菊花忙道:“不要喂了,你自己吃吧,回头他吃醉了要闹。我喂他吃奶去。”这东西也是含酒精的,她可不敢再喂,遂唤葡萄帮忙,将两个小的弄进屋去喂奶。
先喂饱了小葱,让葡萄抱着,她再喂板栗。
摸着儿脑袋上柔软漆黑的毛发,瞧着他使劲吃奶的样,小嘴儿直动,一手还紧紧地揪住她胸前的衣襟,她便不由自主地微笑。
这小见她笑了,居然舍得松开,咧嘴对她讨好地笑起来。菊花忍俊不禁,忙轻拍他哄道:“板栗是乖宝宝,快吃奶,吃完了再去刘婶那吃一顿,回头都让小井儿吃完了哩。”一边将塞进他嘴里。
板栗方才认真吃奶,只是两只眼睛却不眨地盯着菊花,生怕菊花不理他了。
菊花晓得他这习性,便心疼地摸摸他耳朵道:“快吃,娘瞧着你哩。”
葡萄在一旁笑道:“少奶奶,板栗跟小葱再过几个月就该会走了。我弟弟都能站起来哩,扶着墙能站好一会儿。”
菊花点头道:“都八个多月了,是该学着走路了。葡萄,你把小葱竖起来抱,顺便拍拍她后背,这样不容易吐奶。”
葡萄忙将小葱抱正,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晓得,刚才是忘了。”
一时喂完,出来让刘婶再喂板栗一遍——他没吃饱。
女人们继续将剩下的笋剥完,两大麻袋毛笋,只剥了两小篮笋芯。
何氏硬塞给杨氏一篮“也不是啥好东西,不过是吃着玩。掰笋、剥笋,凑一块说说话,谁还当件正经事做不成?怪道菊花喜欢干这活计,我忙了一下午,跟你们扯些家常,觉得心里松泛多了。”
瞧瞧已是黄昏,杨氏便拎着篮跟汪氏往外走,一边道:“那我就不矫情了,这东西我最喜欢吃。”又冲跟小葱嬉戏的葫芦叫道“葫芦乖孙,你家去不?还是就在姑姑这玩哩?你就在这玩吧,省得家去了,闹得来寿表叔写不成大字,读不成书。回头等你爹家来了,让他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