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待客人渐渐散去后,个个觉得力倦神疲,菊花更是支撑不住,昏昏沉沉地自去睡了,也不管后面的安排和收拾。
黑甜一觉醒来,窗外一片红霞,她懒懒地赖在床上,看着头顶的纱帐,想着几年前睁眼瞧见的还是茅草房顶,如今却睡在这古意盎然的雕花木床上,耳听得外面已经有了人声棰′氏他们已经起来了。
唉!当爹娘的总是最勤劳,不会如她一般推脱躲懒,纵使昨天累得骨头疼,今天也是早早地就挣扎着起来应付家里还有客人哩,儿媳妇一早也是要敬茶的!
菊花听闻外面鸡鸣狗吠声一片,一咬牙,从温暖的被窝里钻出来,哆嗦着穿上棉衣、棉鞋,然后出了房间。
就见外婆汪氏笑眯眯地端着一大盆鸡食,一边往竹林边走一边“”地唤鸡;爹跟哥哥正将堂屋里的桌椅板凳往院子里搬这些都是借来的,分清后好送还;两个老姑奶奶也在厨房帮着收拾锅碗瓢盆、篮子筲箕等物,将借来的东西按记号归类,好送还人家;灶台前,杨氏已经忙得团团转,刘云岚帮着打下手,大舅母在灶下烧火。
这情景瞧得菊花目瞪口呆她咋觉得自己像客人哩!
大舅母从灶洞后探出身子,笑对菊花道:“我就猜菊花吃不消了哩昨儿走路都打瞌睡。你咋不多睡一会儿?天还早哩。你云岚姐姐是新媳妇,自然要早些起来;你可是小姑子,等着她敬茶就好了。”
听得菊花“扑哧”一声笑道:“瞧大舅母说的,新媳妇就这么可怜么?云岚姐姐,咱家没那么些讲究,你要是累了的话,就多歇歇。我今儿还要早早地睡,总要睡几天才能缓过劲儿来。”
刘云岚正往锅里撒切碎的干菜煮菜干粥,闻言手下一顿,连腮带耳通红,不敢回头瞧菊花,只低低地“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菊花也没在意,自去打水洗漱;大舅母章氏瞅着云岚尴尬的样子,抿嘴偷笑,杨氏也好笑不已。
新人敬了茶,一家人团团围坐下吃早饭。
这让菊花非常满意:底层的小户人家就是好,啥也不讲究,就图个吉利;这要是大户人家,还不晓得要折腾出啥名堂。这次青木成亲,因为家里没那么穷了,才办得隆重了些,要是以往,直接把新娘接回来拜堂完事,谁有那个闲钱和闲工夫讲究!
那喜庆的气氛还盈盈缭绕,饭桌上诸人都是笑容满面。
青木不时地瞅一眼新媳妇,对她笑一笑,又跟她说这样咸菜是菊花腌的,那样咸菜是娘腌的,为的是怕她拘谨。
刘云岚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