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心里咋酸酸的哩?
忽地想起李长明沉默的脸颊,听见这样的回信怕是要难过的睡不着了吧?就是难过,他那样的一个人也是不会跟旁人说的,她就是晓得他不会跟人说。
于是。梅子也头一回睡不安稳起来。
第二天,她也是不停地思索这事,以至于煮饭的时候,想得太出神,切菜时差点切了手。
她一向大大咧咧的,待要丢开这事不去想,谁知竟然不成,过不一会。心思又转到李长明的身上去了。
这下可麻烦了!
她稀里糊涂地过了几天,几次要不想这事,心头却总是不由自主地浮现李长明的脸颊,高大沉默的背影,帮自己吸蛇毒时的情形。
她有些慌张地发现,自己怕是跟柳儿喜欢青木一样,也喜欢上长明哥了。
她第一回学会了掩饰自己的心事。
只是一个透明人儿。不管如何掩盖自己的心思,那也是十分笨拙的、明显的。
狗蛋娘忙碌中见闺女失去了往日的欢笑,变得沉默,跟晒焉了的红辣椒似的。
问她咋了,又说没事。她这闺女一向是有啥话就说啥话。所以,她也就信了。
她心想闺女怕是累着了,便对梅子道:“反正家里忙得也差不多了,你不如去找篮子说说话,或者跟她们去捞些菱角菜回来掐了吃。不过,你们去捞菱角菜要找刘小妹她哥帮忙,可别自己瞎逞能,掉塘里就不好了。”
梅子正要找人说说话,便急忙答应了。
她想,去找哪个哩?
她一一数过篮子、李金香等人,都不太想去找她们。忽地想起菊花,她总是静静地听她说话,也会不时地插上一两句,虽然年纪不大,倒像是比自己还老成似的。
就去找菊花吧!
她就揣了一只鞋底子,往小青山来了。
可是她家的事情忙得是差不多了,菊花家的事可还多着呢。梅子的心里存了事,也没在意,只顾跟在菊花的身后转悠,她喂猪也跟着,她洗衣也跟着,说些无关痛痒的话,鞋底子也没纳几针。
菊花把杂事安排妥了,便端根小板凳坐下剥黄豆,一边和梅子说话。
她心里也是诧异极了这梅子是咋了?这心不在焉的样子太明显了,明明白白地告诉人我有心事!
忽地想起李长星那天说的话来,不会是李长明已经托人上门求梅子了吧?
要是这样的话,那梅子这副样子是为了李长明?
这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