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见了欢喜不已,跟青木相视一笑,放下心来。
正瞧着,汪氏走了进来,对着菊花慈祥地笑道:“花呀,还生你二舅母的气么?甭气了。她从来就是这样,要是跟她怄气,我早气死了。这狗儿没事了?嗳,这就好。要是踢死了就可惜了。”
青木忙站起来,叫外婆坐,自己另端了根小板凳。
汪氏就在菊花的身边坐了下来。
菊花对外婆不好意思地笑道:“外婆,你怪我么?我就是觉得二舅母太由着来财了,这样来财长大了可怎么得了。其实来财蛮聪明的,要是管好了,比来喜表哥不差多少,说不定还能念书考个秀才哩。”
老人家听了这话心里高兴,便叹气对俩人说道:“谁不是这么说哩。可她自己就那个样儿,你还指望她能把来财给管好了?我心里有数儿,回去就跟你二舅说,把他送到学堂去念书。往后要好好地管这来财。”
青木和菊花听了高兴,心道,这下拘着来财,就算管不好他,也免得他来祸害亲戚。
正说着,来喜也进来了。他先笑眯眯地添了碗饭,然后对才对菊花说道:“菊花妹妹,你也甭难过,要是这狗儿死了,表哥再捉一只把你。我们村”
菊花嗔怪地打断他的话道:“来喜哥,你说啥哩?这狗儿好好的,都在吃饭了,哪里就死了?”
来喜顺着她的视线,瞧了一眼吃饭的小黑狗儿,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说道:“我还以为二婶一脚把它踢死了哩。它那会儿叫得怪渗人的!”
青木接过汪氏吃完的饭碗,又帮她添了些饭,汪氏道:“我吃饱了哩。”
青木不信地问道:“我瞧你光哄来财去了,哪里就吃饱了?再吃一些吧。”说着又到堂屋帮她搛菜。
菊花瞧着外婆花白的头发,叹了口气道:“外婆,你少操些心吧。凡事不是有舅舅么!”
汪氏见菊花关心她,笑眯眯地摸摸她的头道:“花呀,这人哪,就是命。有儿孙让你忙着,虽然又累又受气,可这日子踏实;要是没有儿孙让你忙,那就算过得再好,这心里也空落落的。”
这话还真不好说了,菊花就算活了两辈子,也不能理解其中包含的人生意义。
饭后,来喜先走了,他还要到下塘集的杂货店里去看铺子哩。
杨氏把菊花赶到房里去烤火,她一边洗洗刷刷,一边跟汪氏和两个嫂子说闲话;青木则一边看书,一边盯着来财,怕他再惹出啥花样来,叫一家人跟着悬心。
菊花坐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