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锦上添花倒不如在这个时候雪中送炭,陈公公你说是不是?” 陈矩看了张诚一眼,点点头道:“还是宗主爷高明,但又如何能两全其美呢?” 张诚笑了笑道:“咱家倒是有一个办法。不过是各退一步而已。” 陈矩问道:“哦,愿闻高见?” 张诚笑道:“不知陈公公对现在礼部尚书于东阿了解多少?” “于东阿?”陈矩略有所思。 陈矩伸手道:“眼看这天就要下雨了,你我找个地方聊!” 二人说话功夫,于慎行从礼部衙门返回自己家中。 这时候雨已经落下,这不是一般的雨,而是倾盆大雨。由于于府却没有轿厅,故而于慎行的轿子只好停在府门外,旁人打着伞下他这才返回了府上。 因为雨下得极大,于慎行的官靴边上沾了不少黄泥,官袍的下摆还湿了。 于慎行回到府中时,下人来禀告说詹事府右春坊右中允冯琦正在客厅等候。 冯琦与于慎行关系密切,他的父亲冯子履是于慎行的同年,故而他是以年家子的身份在于慎行门下受业。 冯琦见了于慎行官袍下摆湿了心想,现在朝廷上官员哪个府院里没有几进。但于慎行堂堂礼部尚书,却住在这样的屋舍实在太说不过去了。 他也知道自己老师为官清廉,素来不愿意结交外头那些富商有钱人,外官给他炭敬冰敬也是态度冷淡。 于慎行神色有些疲倦,见了冯琦点点头道:“用韫来了。” “是,学生今日来看望老师。” 于慎行点点头道:“正好老夫也许久没有与你聊天了,先容我更衣再说。” “老师请,学生候着就是。” 于慎行更衣后与冯琦说话,他笑了笑道:“回府路上偏偏遇上了这大雨,我看这雨不小,你不如今晚就在我这里住下。” 冯琦称是。 “孙稚绳编报受知于天子后,朝野上下都看出了这新民报是一个可以大有作为的地方。不过旁人看来你在新民报任副主编任上,若是文章写得好被圣上看重,会比你在翰院修史强。但是文章不是写得花团锦簇就好,还是要有真见识真学问,至于真见识真学问,还是要从古人智慧中博观。” 冯琦躬身道:“老师见教的事。依学生之见读书是博观,写下文章就是约取,否则道理终究不是自己的。” 于慎行欣然道:“这就对了,你有新民报这笔耕之地就是磨练之处,对于旁人指责你的不足,你要虚心读来,如此一日学问当得旁人十日。” “这也是多亏了当年老师将我推举给林侯官,否则这新民报的差事哪里能到学生身上。眼下学生只想着能多写几篇能针砭时弊的好文章,不求能入圣上青眼,但求能有一二有益于经济民生,启迪人心就好。” 于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