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湖绿色的披风,为风卷起一角,而她手中的油纸伞顺着这风,也飘了出去,落得她一个人孤零零怔立在雨中。
那男子见了这一幕,连忙焦急地上前几步,举伞遮在林浅浅头上。挡住了风雨。
但见满天大雨下,码头上人来人往。嘈杂不休。
这男子穿着一袭普通的蓝衫,与林浅浅共遮着同一把伞,脸上带着温和笑意。
林浅浅呆呆着站在原地,倒是一旁两位丫鬟,见了那男子却是一并惊喜地呼道:“老爷,是老爷。”
声音一出。船舱里其他几名林家的下人,也是走了出来,见了这一幕都是道:“真是老爷,小人见过老爷。”
众奴婢和下人声音响着一片,这男子笑着道:“哦。是珠翠,小桂,你们都随着夫人往京师来了。”
这蓝衫男子自是林延潮了。
见林家的下人都是激动不已,船上的官兵哪还不知道,这位是新科状元林延潮,顿时官兵一并拜下道:“小人见过状元郎。”
接着船老大,船夫,桨夫,舵手等人,也是明白过来,噗通一声拜下道:“小人见过状元郎。”
“见过翰林老爷。”
至于码头上搬货的苦力,也知来了大人物,当下也是也拜倒。
顿时码头上,船头上黑压压地拜倒了一大片。
“本官未穿官服,你们无需行此大礼,起来吧!”林延潮笑着说道。
虽得了林延潮的吩咐众人起身,但也是战战兢兢站在一旁。
林延潮吩咐完左右,低头看着林浅浅,但见她已是热泪盈眶了。
夫妻二人久别重逢,林延潮一时也不知说什么。
“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影风。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红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林延潮不由想起了这词,这是晏几道所作,说得是男女久别重逢。
林浅浅拿起绢布替林延潮掸了掸肩头上的雨珠,一如他们儿时那样,那时候林延潮从玩耍回来,或者是读书回来,林浅浅总是要拿布往他身上掸了掸灰尘,十几年来不变。
林浅浅止住了泪道:“潮哥,这么大的雨,你怎么来了?我到你府上去就好了。”
林延潮笑了笑道:“我一直叫济川留意过往客栈,前两日探得你消息,算准日子,就提前接你了。”
林浅浅听了有些高兴,口吻里又有些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