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血的酒液在晶莹剔透的玻璃杯中晃动着,于思奇在尝试了第三次把它递到嘴边时,又放下了下来。喝酒对于他这种滴酒不沾的人来说还是有些太过勉强了,注意到他这种异常状况的宫辰笑着说:“你怎么不喝呢?”
“大概是不想喝吧,”施易泽细细地品尝着那杯中之物说:“从看到小于第一眼开始,我就知道他不是一个善于喝酒的人了。”
“这你都能看的出来啊,能不能教教我。”宫辰夸张地说。
“我拒绝,”施易泽简短地说。
“真是冷淡呢,阿泽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宫辰用真诚的眼神看着施易泽说:“当初我俩一起撸串的时候,那个有求必应的泽哥去哪了?”
“人是会变的,就像我曾经喜欢烤韭菜一样,现在的我可能更喜欢烤茄子。”施易泽故意避开宫辰的视线,又小抿了一口红酒。
圆桌上的那点开胃菜早已被于思奇他们消灭的差不多了,当最后一盘花生被神父消灭干净时,谢宝珍嘟着嘴说:“这里上菜的效率跟我们之前去过的地方也没啥差别嘛,虽然装潢高档了一些,小菜和拼盘丰富了一些,但是仍然不够吃嘛。”
看着她面前的那一堆小山般高的各类骨头,于思奇觉得这可能不仅仅只是‘丰富’那么简单,然而高小芳只是打个响指,招呼站在门外的服务员进来说:“把这里清理一下,然后再上几盘小菜,顺带催一下厨房。”
“好,”这位有些怯生的女服务员慢悠悠地把桌子上的垃圾扫到了一个临时的桶中,然后连擦都不擦一下桌子就匆匆地提着桶离开了。
“真是太不专业了,”高小芳冷眼看着她离开的身影说。
“不仅仅是‘专业’的问题,”安神父双手托着下巴趴在桌子上说:“你们没有注意到她的制服不合身吗?腰围上还别了几枚曲别针,看来是因为束带不够长呢。”
“神父你就净爱观察这些玩意,老不正经。”宫辰玩笑般地说。
“或许是新来的呢,临时入职来不及为她裁定制服,她现在穿着别人的衣服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谢宝珍歪着头说:“你总不能说没有这种可能吧?”
“大过年的,没有必要联合起来diss我吧。”安神父说:“我只是表达一下自己的个人看法而已。”
“我们也是啊!”谢宝珍笑的很开心。
就在安神父准备打算进行一番说辞的时候,他突然闭上了嘴巴,然后把目光移到了大门方向,似乎有什么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