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哈欠说:“我们到了,就是这。”
如果不仔细去看的话,很难察觉到这里有那么一栋小房子。
布满苔藓的墙壁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烂成木片的小门被人用铁丝粗暴地绑在一边的树枝上。整个房子都被树木和草丛包裹了起来,像在树心里开了个洞一样。
“如果不是光线太差的话,或许这个地方还真是有它的可取之处。”安神父停下脚步,对着正门打着手电筒说:“就是湿气太重了,容易得风湿性关节炎。在这里呆久了对身体可没有什么好处。!”
“我说,我们还是把抱怨留到之后吧,”于思奇摆了摆手说:“赶紧把这一切都结束了,好回去睡个安稳的觉。”
“你说的也有道理,”安神父点了点头,推开了那扇快要支撑不住的烂木门说:“进来吧,我来找找开关在哪。啊,找到了,这里面可真臭!”
“你怎么知道这个房子有开关的,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完全是摸着黑把老黄放到床上去的,啊,真的好臭。”于思奇捏着鼻子走进了屋,里面的味道有点重的可怕。
“从值班亭里没有任何照明的工具来看,我个人推断你的这位朋友肯定不是过着点枯灯野火的丛林生活。”安神父用手捂着鼻子说:“当然,这只是一种假设。碰巧的是,这次又猜中了。”
“有时候我都在想,你到底是神父还是私家侦探,”于思奇捏着鼻子问:“或者说,你只是个爱弹钢琴的兼职狂人?”
注意到安神父似乎没有搭理自己的冷嘲热讽,并全身心投入到调查屋子的行动中时。倦意频频的于思奇只好忍着不断来袭的睡意和屋中散发的臭味,将注意力集中在这个比值班亭更为重要的屋子上。
发霉的墙壁上贴着几张海报,从上面满是揉捏的痕迹来看,似乎是他的主人从街上拣来的结果。屋子本身不算太大,进门的地方放着几个手工制作的扫帚,有些已经秃了毛。靠屋里的地方搁着一张缺角的桌子,下面垫着几块不太平整的石子,如果仔细晃动的话,于思奇断定那张桌子肯定支不起一顿饭菜。
屋子的内部并没有值班亭里的那么脏乱,但是作为住所而言,它的居家程度肯定是负分的。靠墙的角落里居然有一大堆生活垃圾,有别人用旧的钢笔,也有破洞的脸盆,最让于思奇不理解的是,里面似乎还有半个鸡蛋壳,上面还沾着丝丝蛋清。
“来帮我一下,”安神父站在那堆垃圾旁边喊了一声说:“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不不绝对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