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云女官的心爱之物,每日里都看熟了的,太尉请看,这簪头有一个红点,与他物不同,岂会弄错了。”
吕雄接过玉簪子,果然正如那妇人所言,簪子头部有一个红点,宛如朱砂一般,鲜红欲滴。他强压下心中的激动,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问道:“那云女官在宫中做什么差使?”
“云女官是沈夫人身边的人,最得沈夫人喜爱,聪颖美貌,在宫里也是极出挑的!宫内都传说,若是大王登基,广纳后宫,云女官只怕便是第一个。”那妇人翘了翘拇指,笑着赞道,显然她自己服侍的这个女官颇为喜爱。
“这就对了!”吕雄暗中喟叹了一声,吕淑娴若死,无论从太子生母还是吕方的爱慕程度来看,沈丽娘都是最接近皇后宝座的那个人。虽然吕雄没有学过犯罪学,但他很明白从犯罪行为中获益最大的人就是最大的犯罪嫌疑人这个道理。他深吸了一口气,对那妇人问道:“今日之事,你不可泄露于他人,否则我定要取你首级。”
“小人遵命!”那妇人被吕雄突然而来的威胁给吓到了,赶忙跪伏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
吕雄从怀中取出一只小布包,丢在那妇人面前,布包在地上滚了两下,散了开来,里面露出数枚金饼来。那妇人和太监脸上都露出贪婪之色来。
“这些是给你们俩的!只要你俩老老实实依照某家吩咐行事,事成之后再给你俩这么多。”
“奴婢拜谢太尉!”那妇人又惊又喜的将那布包纳入怀中,对吕雄连连叩首。吕雄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厌烦的神色。那太监与妇人都是宫中作久了的,最是懂得察言观色,赶紧起身小步退出门外。吕雄起身走到窗前,精立良久,脸色神色变幻,突然转过身来,自言自语道:“便是天王老子,做了这等事,我吕雄也要取了他的性命,为夫人报仇!”
吕方坐在船舱之中,阳光透过窗纸照在他的脸上,反倒给他的脸上更增添了几分阴郁。从襄州赶回建邺的一路上,吕方几乎一直将自己关在舱中,一声不吭的坐在那里。吴军攻陷襄州,俘获十余万梁军,赢得从未有过的巨大胜利也没有在他的脸上增添几分喜色。吕淑娴这个在吕方穷困潦倒的时候嫁给了他,给他带来幸福和权力的女人,在离开人世的同时,仿佛也将幸福从吕方的身边给带走了。
“淑娴!”吕方轻叹了一声,口中突出一声细不可闻的叹息,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来,轻轻的抚摸着,这是吕淑娴与他的定情之物,虽然由于当时的家境所限,这枚玉佩无论是从质地和做工来说,都是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