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能及!”那十将奉承了一句,沉声道:“彼兵十倍与我,而我方只有城郭未完,所倚仗不过右侧多面堡而已,但多面堡外壕沟深不过四尺,又无鹿角塞车,若楚贼以重兵图之,则大事去矣,不如在堡垒中再修一条隔墙,以轻炮伏其后,若敌入堡,则以霰弹射杀,当无不破。”
周虎彪闻言观察了一下营垒形势,果然正如那十将所言,整个吴军壁垒防线的重心就是那个多面堡,只要那多面堡还在吴兵手中,即使楚军冲破了壁垒,也会遭到侧面甚至背后火力的猛烈杀伤,只要守军控制有一定的预备队,不难将其击退;但如果多面堡易手,楚兵就能在上面扫射整个吴军防线,吴军的失败就是时间的问题了。吕师周乃是楚军宿将,不会看不出这一点,只是现在时间已经不足以在多面堡内临时修筑工事了。想到这里,他的目光又投向那个提出建议的十将来。
那名十将感觉到了周虎彪的目光,挺了挺胸脯,道:“军主若是担心时间不够的话,末将愿简选精锐之士,前往楚军阵前挑斗,一来可以拖延时间,二来也可以消耗楚军士气!”
“好!”周虎彪闻言大喜:“果然不愧是我江淮男儿,且将你名号报上,此番事后,某自当向枢密院举荐!”
那十将连忙敛衽拜谢道:“末将李益民,字顽石,多谢军主举荐!”
“快快起身!”周虎彪一把扶起李益民,笑道:“李十将处我军中,若椎处囊中,自当脱颖而出,何必谢我!取酒来,为李郎君壮行!”
吕师周站在土丘之上,默默的注视着楚军的前进,一阵清晨的寒风吹来,倒卷起他颔下已经花白的胡须,吕师周本能的闭上了眼睛。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了十余年前自己因为杨渥继位之后倒行逆施,孤身投奔马殷的事情,那天也是这样一个冬日的早上,站在土丘之上,远处是淮南的追兵,晨风刺骨,只是被风卷起的胡须是乌黑的,不像现在已是花白一片而已。
“看来自己终归是老了呀!”吕师周的脑海中闪现过这样一个念头:“当年自己孤身一人往投旧敌马殷,志气何等昂扬,可今日麾下统领数万大军,却是暮气深沉,难道只是时势变异了吗?”
“都督!前锋遣人来报,遇到小股的吴军游骑,前来邀斗!”正当吕师周回忆往事的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他。吕师周冷哼了一声,凭借丰富的经验立即做出了正确的判断:“雕虫小技,吴贼不过是想要拖延时间罢了,传令下去,不用理他们,继续行军!”
“喏!”
楚军行列右侧的一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