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客人远远的看到店里情形掉头便走,让店主人心痛不已,却又不敢驱赶这些大爷。
薛舍儿坐在当中的那张桌子上,大口的喝着粥汤,身旁侍立着七八条汉子,各自按刀而立,十分警惕的模样,这位闻名广陵的恶少头目,东城薛大,虽然已经披上两裆铠,成了一个小小都头,可在这粥铺之中,仿佛又恢复了过去一呼百诺,横行街头的恶霸模样。
薛舍儿吃完了碗中粥汤,对那店铺主人点了点头,那店主人赶紧小步跑了过来,唱了个肥诺,挤出一副笑脸道:“薛家郎君,这粥可还入得口,可要再来一碗?”
“味道不错!够了!”薛舍儿点了点头,做了个手势,身后侍立的一人便呈了一只钱袋来,他接过钱袋,从中抓了一把,也不数便放在桌上,却是一大把青闪闪的开元通宝,粗粗一数足有近百枚。薛舍尔点了点桌上的铜钱,道:“这些是兄弟们的粥钱!”
那店主人却不取钱,将脑袋摇得如拨浪鼓一般:“郎君来我店中是咱家的面子,岂敢再收钱,再说这粥一碗不过半个铜子,这些也太多了。”
薛舍儿却笑道:“你且收下,俺也知道咱们兄弟来你粥铺对生意影响甚大,这些余下钱便是补偿你的,你这粥铺又不是什么大买卖,当日吃当日做的,莫要推辞了!”
那店主人听薛舍儿这般说,不由得又惊又喜,却还是不敢去拿钱,一旁的随从只得将那钱塞入他怀中方才作罢。薛舍儿吃罢了粥,便在店中行走,不时和吃粥的部属说笑两句,原来他这都中士卒多半是广陵恶少,对他自然熟络的很。薛舍儿在店中转了两圈,待要回到座位上,却有一个十七八岁的黑脸少年走到他面前,问道:“方才有件事情俺不明白,还望薛大哥开解一番。”
薛舍儿打量了一下来人形容,笑道:“这不是通义坊的扈三郎吗?自家兄弟有什么话不能说的!”这薛舍儿能做到今日境地,却是有一桩本事常人不及的,他与人一面便能熟记在心,便是数年不见,在数百人中也能记起来,这扈三虽然与他只是见过一面,但稍一回忆便记起来了。
扈三被薛舍儿这一叫,顿时觉得浑身上下通体舒泰,整个人仿佛都要飞起来了,他强压下心中的激动,沉声道:“方才咱们搭救那徐大公子的时候,看那大公子对大哥十分看重,颇有收揽之意,为何大哥却将其送回府上便立刻离去?为何不等到大公子醒来,定然有重赏。”
扈三的话语虽然有点唐突,但正好中了周围不少人的心意,这些兵卒从军前多半都是广陵恶少和商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