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切莫犹豫,错过了机会后悔不及。”
吕方向方才说话那人望去,只见此人身形魁梧,目光有如鹰隼一般,正是陈璋,若说吕方麾下诸将,功绩最高的便是此人,只是他是钱缪降将,又彪悍异常,吕方却不放心将其置于州郡之中,每次打完仗便将此人调回杭州,也好小心看顾,眼下他正担任殿前亲军左右二厢都教练使一职。没想到王佛儿发言之后,第一个跳出来反驳的却是他。
陈璋这番话便好似一滴落入滚热油锅中的冷水,节堂上顿时爆了起来,众将佐分作两派吵了起来,反对出兵的人自然是站在王佛儿一边,不过有些支持出兵的,也没有站在陈璋一边,毕竟陈璋这人平日里有些持才傲物,出身又是降将,官职虽然不低,可论资历,论根脚,和王佛儿这等吕方亲军统领出身的人物比起来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去了,虽说王佛儿并非那种罅隙报复的小人,可这年头还是不要把高估上位者的气度的好。堂上之人多半都是武将,说话中气足,脾气也不太好,说着说着就有人揽起袖子,眼看就要弄起全武行来了。
看到手下如此,吕方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一旁的陈允看到,赶紧沉声道:“打住了,此乃节堂之上,众将安敢无礼?”虽说他声音并不太大,但听到众人耳里却只觉得胸口一窒,一口气便接不上来,不由得争吵便停了下来,抬头一看上首的吕方脸色阴沉,眉头微皱,知机的赶紧俯身谢罪。
吕方看到诸将静了下来,脸色稍和,对王佛儿道:“佛儿,这几年来你治理苏州的确做得不错,不过如今乃是乱世,若无雷霆手段,怎显菩萨心肠?淮南与我休兵,并非是那杨渥爱惜百姓,只是一时间吃不下我们罢了,若是让江西落在淮南手中,光是洪州就是十万户,那时我又如何抵御呢?”
听到吕方话语中流露出要出兵的意思,方才站在陈璋一边的不少将佐脸上露出喜色,以为自己押对了宝,可高奉天却听出了吕方言语中的未尽之意。方才吕方称呼别的将佐都是用官位,尊重点的加上一个“公”、“先生”什么的,唯有与王佛儿却是直呼其名,其中的亲厚不言而喻了,更不要说吕方还要这般细细劝说,若是换了旁人,最多就是一声令下就行了,看来这王佛儿在吕方心中的位置不是一般的高呀!可是这王佛儿身上有什么东西能让吕方这么看重呢?难道只是那惊人的武勇?想到这里,高奉天的目光扫过跪坐在矮榻上,面带戚容的王佛儿。
“主公所念者大,非末将所能及!只是,”王佛儿沉声答道,突然他声音哽咽了起来:“刀兵一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