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作哑便作罢了。而淮南军的袭击则是一日多过一日,虽然多半只是骚扰,但在州兵出动不足的情况下,各个州县不是结团自保就是与淮南军暗通款曲,唐宝倒也不是不知道其中的危害,与敌军暗通款曲就不用说了,各州县结团自保也是后患无穷的事情,那些团头无不是乡间豪强,这些人一旦有了名义,无不招纳部曲,修筑壁垒,像钟传、危行讽等人都是他们的前辈,唐宝虽然缺乏应变之才,但好歹也读过史书,对这的危害也是知道的,但他此时却知道困守府中,无可奈何,所以尤为痛苦。
这天,唐宝照旧在后堂焚香祷告,现在这已经成为了他唯一可以做的事情了,既然现实的环境不允许,他也只有采用这种办法来乞求超自然的力量来达到自己的目标,虽然未必有效,最起码这可以让他暂时摆脱令人厌烦的现实。
“郎君、郎君,节度府陈掌书求见!”一名亲信家人走到唐宝身旁,低声禀告道。
“陈掌书?难道是洪州那边有紧要消息,否则留后又如何会连他都派来了?”唐宝皱眉思忖道,由于陈象带着钟媛翠前往杭州与吕方联盟干系重大,为防止泄露消息,陈象一行人更换服色,一路上也未曾张扬,是以虽然陈象去杭州时途经饶州,但身为饶州刺史的唐宝却不知情,还以为对方是从洪州来的。”
那家人看唐宝在那边低头思忖,半响也没有吩咐该如何行事,只得低声问道:“郎君,请问是否见那陈掌书?”
唐宝这才被家人的问话从沉思中惊醒了,抬头道:“见,自然是要见的!”那家人刚要回头,唐宝又喊住对方补充道:“让陈掌书从侧门进来,莫要引人注意,你知道了吗?”
那家人会意的点了点头,答道:“小人理会得,郎君请放心!”说罢便转身出去了。
那家人出去之后,唐宝在堂中变得极为不安。“陈象他过来,莫非洪州那边出了什么事情?难道城破了不成?若是洪州城破,我又该如何自处呢?”一系列的问题让唐宝越发烦躁起来,连平日里闻来颇为定神的檀香也突然变得难以接受了,他猛地一挥手,那只精美的铜香炉立刻摔落在地,溅起的香灰飞升起来,落在供奉的老子像上到处都是。颇为虔信道教的唐宝赶紧上前小心翼翼扼拂去老子像上的灰尘,低声祝祷,乞求道祖的原谅。
这时陈象随着那家人上得堂来,正好看到唐宝正在老子像前祝祷,立刻拱手笑道:“唐兄倒是好闲情,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参拜道祖,让兄弟好生艳羡!”
唐宝也听出了陈象话语中的调笑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