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两名站在一旁的将佐见高宠这般动作,不待杨渥下令,已经围了上去,双手已经搭在了高宠的胳膊上。高宠也不反抗,一双眼睛盯着杨渥的面容,高声道:“这是何人所书,先王尸骨未冷,便有人抗命而行,我一人性命又算得什么,只苦了淮南百姓,又要遭那兵戈之苦。”
“大胆,还不跪下!”被高宠的言辞所激怒,那两名抓住他双臂的将佐怒斥道,他们都是被杨渥从宣州带回的新人,和高宠也没什么交情,此番正想在主公面前表现一番,手上加力,便想将对方按倒在地,偏生高宠骨头硬的很,抵死不从,寂静的室中只听到磨牙声,眼看他双臂就要被硬生生折断了。
“且慢!”范思从赶紧站了出来,对杨渥躬身为礼道:“大王,高宠这厮方才无礼,罪不可恕,可他也是先王心腹,您继位之事也实有微劳,功过相抵,便请饶过他这次吧!”
听到范思从开口为高宠说好话,那两名将佐手上的力道立刻小了,两双眼睛只是盯着杨渥的嘴巴,准备听命行事,这范思从在杨渥身边可是非同小可的人物,从他在广陵时便跟随在身边,忠实勤谨,杨渥对其也是言听计从。杨渥继位之后,立刻将王府内的亲军换成自己从宣州带回的军士,还准备从广陵各军中挑选精锐之士,分置王府旁东西两院,西院置步军,东院置马军,这马步军指挥使之职便是为范思从准备的,其信重可见一斑。
不待杨渥回应,严可求便出言反驳道:“范将军此言差矣,主上新近继位,威信未著,最重要的就是有功必赏,有过必罚。若是能够功过相抵,那些老家伙哪个不是立功无数,那岂不是什么过错都能抵了,主上还怎么行事呀!”
“这个?”范思从闻言语塞,他并不是那种善辩之徒,被严可求这番大道理一说,便不知如何回答,他也知道严可求说的是正理,可在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高宠这番举动出发点也是为了杨渥的利益着想,惩罚这样一个忠臣对于杨渥是绝对没有好处的。
看到杨渥手下文武两大重臣意见相反,那两名将佐不由得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放开还是继续发力的好,毕竟得罪了任何一方,对于自己来说都是承担不起的。这时,一个声音解除了他们这种尴尬的状态。
“高世兄,你说我抗拒先父之命,有何凭据呀!”杨渥脸上无喜无怒,好似对高宠激烈的言辞和屋中方才发生的一切都没有听到,没有看到一般。
高宠抖了抖刚刚被放开的胳膊,由于长时间的发力,肌肉已经有些麻木了。他此时已经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