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差地别,如果今日不能拼死一搏,立下大功,只怕将来可有自己好受的。于是便强自压下心中的悔意,上前道:“当年武勇都之乱时,其形势只怕更是艰险,吕公却当机立断,出兵讨平群雄,方才有今日之基业,若今日府中之人乃是吕公,岂会这般犹豫不决?”
陈璋话音刚落,便听到陈允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他觉得胜负的天平已经朝自己这边倾斜了,毕竟眼下吕方并不在杭州,陈璋这般问话便隐含有指责吕淑娴不堪此任之意。他冷笑了一声,转身准备将胜利的果实塞进自己的口袋,并在话语中暗中刺上这降将两句,却看到吕淑娴的脸上露出沉思的表情,并没有显出意料中的怒意。陈允心里不由得生出一股不祥的感觉来。
吕淑娴坐在上首,心中却在回味着方才陈璋所说的话:“不错,若是吕郎在此地,绝不会坐视那赵引弓荼毒台、温二州不理。吕郎临行前将州中之事委托于我,若我如陈掌书所言一般只是派使者通知一声便作罢,那和一个木偶又有何不同,不行,我决不能误了吕郎的大事。”想到这里,她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陈将军,若依你所见,当如何行事?”吕淑娴开口问道,方才的犹豫已经一扫而空,整个人显现出一种下定了决心的平静。
吕淑娴的声音不大,可听在陈允的耳里,却好似被雷鸣一般,显然对方已经采纳了陈璋的意见,才会开口这般询问,可方才陈璋那般无礼的问话,为何没有激怒吕淑娴呢?原来陈允虽然洞悉人心,方才却忘了吕淑娴乃是吕方的妻子,并不会如同其余的被临时委任的副手一般忌讳别人指责自己无力承担正手赋予的责任,他考虑的如此之多,却忘了这么明显的事情,也可以说是见秋毫而不见舆薪了。
陈璋听到吕淑娴的问话,心下不由得大喜,心知自己方才那一注赌对了,更是小心答道:“末将听高判官信中所言,赵引弓大举搜罗船只,其水师本来不弱,这般作为,只可能是要从海上大举入侵台州,其州中自然空虚,兵法有云,当致人而不致于人。与其遣兵远渡重洋救援台州,不如攻敌根本,那赵引弓兵士皆是明州土著,若知州中家室落入人手,必然不战自溃。”
一旁的陈允闻言冷声驳斥道:“陈将军当真是戏言,那明州城赵引弓已经苦心经营多年,岂是易于的,若遣大兵去,不但运馈甚难,海上也风浪不知,而且舟船,兵卒,器械岂是仓促之间可以具备的?若小众则难以取胜?”
陈璋却不着恼,笑道:“这些方才末将也想过了,那赵引弓苦心经营这么久,船队规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