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古的首级祭奠我胞兄的英灵。”原来这朱瑾的胞兄便是天平镇节度使朱瑄,正是被这庞师古所生擒,后来在汴州被朱温所杀,此时当真是冤家路窄。
话音刚落,朱瑾已经挺槊猛冲过来,两旁亲兵刚想抵挡,却被朱瑾身后的几名突骑一阵乱箭射倒,那副将见对方来势极猛,他也知道这战阵之上,冲杀对敌,极少有躲避格挡的招式,比的便是谁更快更狠,先斩杀了对手便是。也不躲避格挡,拼命一矛对刺过去,只希望也能重创对手,就算自己丢了性命,也能挫伤一下对手的攻势。
两人矛槊相交之时,朱瑾微微一使横劲,便将对方的长矛拨到旁边去了,自己的长槊却抢了当中,一下子便从胸口贯入,对方的长矛却只是在朱瑾的肩上擦了一下,他盔甲本就十分精良,加上兵器更长,先杀了对手,是以不过受了点轻伤。
那宣武军副将跌下马来,朱瑾跳下马来,随手割了对手的首级,挑在自己长槊尖刃上,跳上马来,唿哨一声,反手便一刀砍在一旁的宣武军牙旗杆上。宣武军士卒看到主将牙旗被夺,主将也被阵斩。顿时大溃。朱瑾一面领兵追击,一面纵声长啸,后面领兵待机的侯瓒也驱兵前行。数千铁骑在原野上奔驰的声音便如同一计计闷雷敲击在留在营中的宣武兵心头,方才逃入营中的溃卒们的话语一下子又在他们耳边回响起来,:“杨行密已经在寿州击破葛从周,已经自领十万大军包围过来了。”他们本来就以前大半是降卒,对主将并不信任,又来到陌生的南方作战,加之天气寒冷,营地又遭到水淹,士气十分低落,眼前大队的敌兵冲击过来,一下子行伍便紊乱起来。
营外被击破的宣武军骑兵被朱瑾追的紧,本来依照兵法上来说,像这般被击破的骑兵一般都不能直接退回本军的阵营,因为会冲乱己方的队形,敌兵也会趁机尾随而入阵,应该绕过己方的阵势,或者由本阵出兵接应,击退对方的追击部队才是。可是一来宣武兵营中没有派出接应军队,而来主将被杀,对方的骑兵又迫的紧,数百骑兵竟被逼的向宣武营门冲去,许多骑兵赶不及从狭窄的营门平地进去,竟越过被淤泥填满的壕沟,从尚未修补完毕的壁垒缺口进去,后面的沙陀骑兵也有样学养,尾随着冲杀进去,营内的守军顿时大溃,口中喊着:“淮南兵杀进来了,四散而逃,后面的宣武军校尉军官砍杀了为首的几个,想要驱赶士卒回身迎战,却哪里弹压的住,不一会儿不是被乱兵所杀,便是被后面的沙陀骑兵所杀,一下子宣武军大营便是一片混乱,竟直接被这数千沙陀骑兵杀进来了。
庞师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