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请坐。”
从一侧走出个锦衣绣袍的女人,见了陈珺的装备愣了一下,笑道:“还真是掉了个个。”
想是她为了招待客人,特地换上了汉人的服饰,但陈珺也想着要见她,也换上了孚人的着装,两人可不是反过来了。
“鄙人姓邵,名菏,听闻小姐临此地,便想着尽一番地主之谊,若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望多多海涵啊!”
邵菏明显是个自来熟的商人做派,能屈能伸,毫无一点架子。她倒了茶递给陈珺,陈珺笑着接过喝了一口,道:“谁不知道邵家在闵州乃是大族,怎么会有招待不周的地方?”
邵菏明显得了消息,不敢有丝毫放松,陈珺察觉到她虽然是笑着的,但手却有些僵硬。邵菏又说了些客套话,而后收了笑容,沉声道:“听闻三女与四子言行失当,得罪了小姐,这番便让他们出来给您赔个不是,您看如何?”
不等陈珺开口,她轻轻拍了拍手,道:“还不快出来!”
从外面进来一男一女,跪坐在邵菏身侧,邵菏语气沉痛,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们两眼,道:“这便是三女邵聪,四子邵洺了。”
陈珺饶有趣味的看着右侧的华服少年,笑道:“邵公子,我早先与你说过,到闵州后,你自会知道我是谁,如今可还算满意?”
邵洺冷静道:“那时不知贵女身份,言行有所失礼,还请见谅。”
邵聪默默的看向弟弟,她知他素来嚣张,何时被人逼到这种低声下气的地步,不由的心生同情。
邵菏轻咳两声,道:“小儿无知,素来顽劣,小女也是个不成器的。望小姐莫要与她二人一般计较。”
堂中一时无声,陈珺展开折扇,道:“邵大人恐怕还有事未说吧?”
邵菏道:“自然是有一事相求的。神院此番派龙灯前来闵州,是为了镇海阁中的两件传世之宝,若是不给,恐其又广散谣言;若是给,开了这个先河,日后自是没完没了。”
陈珺收回折扇,沉静片刻,道:“所以呢?”
邵菏似有些难以开口,坐在她身侧的邵洺却开口道:“我想问您要一个人。”
陈珺眼中一暗,似有风雨欲来之势,道:“但我做不了她的主。”
邵菏低声呵斥:“胡说些什么!男儿家,莫要胡言乱语!”
邵洺深吸一口气,志在必得的看向陈珺,邵菏坐正,双手贴额,向陈珺一拜,道:“四子年十五,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我邵家男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