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
程昊似真似假地道:“如果阿正答应了呢?”
“那糖糖也答应。”
唐咪眼睛弯着,嘴角翘着,脸上像戴了副人-皮-面-具,让你明知道那是假的,可又摘不下来。
至此,话题已经僵住了。
谁也不肯退一步,程昊叹了口气,果然还是急不来。
他捋捋头发,咳了一声,脸上恢复正经,耳朵尖却有点泛红:“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从你说‘姓泊的’开始。”
唐咪促狭地摸了摸他耳朵,“啊,好烫。”
整个都快烧起来了呢,真、可、爱。
“我还以为我演得完美无缺,无懈可击。”
程昊自我感觉非常良好。
唐咪笑得眼睛都眯成了月牙儿,在她看来,他简直是浑身漏洞。
“阿正喝醉时,思路可没这么清楚,还知道套话、讨奖赏,他啊,只会抱着糖糖一个劲地蹭啊蹭,当牛皮糖,从来都是软萌软萌的。”
程昊神情复杂地看着她,所以,她连这些细节都记得。
“好啦,不气不气,我这不是想看看,你堂堂大总裁装疯卖傻地绕那么一大圈,到底是想干什么嘛。”唐咪还以为他还在闹别扭,抱着他胳膊,像树袋熊一样蹭了蹭。
“现在知道了?”
程昊不为所动,生无可恋地将自己“啪的”一声摔到了床上。
“知道啦。”
唐咪趴到他胸口,听那一声声的动静,“你既想知道,这些年我有没有再交过男朋友,又想弄明白我为什么要去亲林少,还想知道泊溪到底有没有亲我,最后想靠一份合约套路我答应你,以后绝对不离开,对不对?”
“……对。”
“哼,商人,”唐咪倒打一耙,“阿正,你可比以前狡猾多了。”
程昊百口莫辩。
他说不过她,就只能亲她,狡猾的滑不丢手的狐狸,直把小狐狸亲得气喘吁吁,才愤愤道,“谁让你早上去浮潜了?”
程昊是又憋又酸又没处说理,憋半天只能憋出一句:
“小白眼狼。”
小白眼狼亲了亲他冒新出来的小胡渣,又亲了亲他眼睛,小心翼翼地爬到他身上,讨好地笑:“阿正,过去的事,咱们就让它过去吧,好不好?”
程昊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漂亮的会骗人的眼睛。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