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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 人(1 / 1)

树精嘲笑白衡,而后又化为焦黑老树矗立在地面之上,以树形掩其智,以焦炭为皮隐其灵,一瞬又如初见之时一般灵性失了大半,又无灵智,不像是生灵。

白衡无奈苦笑。

这尊神只应是封印之后生长出来,聚敛千年灵性而生就的。

封印之时,所有城中生灵,神只,都在顷刻间化为琥珀。

历经千年时间,不知见证了多少诡异,若有这样神只跟随,那最好不过,若是没有,那也没有关系。

这株老树处在整个城池的中心,制衡了阴与阳的两个面,从这老树离开,就到了整个城的阴面。

脚踩的地面,倒影出原先行走道路的倒影,以这株老树为中心开始,这座冰雪之城仅从外表看去,与常态的城池无异,可走进冰雪之城后,端倪自现。

像是一张纸折叠成两个面一般,此刻,这是被折叠的一面,与未被折叠的面互成倒影。

突然,白衡抬手,他感受到有一道目光窥探于他,顿时掌心中山河之力奔涌向前,涌入身前一间土屋当中,而那土屋先是传来一声惨叫声在之后,白衡的法术威能散去,激起的涟漪,带着些许血腥味道远远传来。

“歘!”

眉心,天眼“轱辘”一转,就有一道神光射入他的眉间,天眼一疼,额头冷汗直流,夹杂着些许鲜血。

白衡恍惚之间,看见这土屋变化成一个巨大的头颅,门户是这头颅的大口,随着门户微张,神光自其中吐出,直击眉心。

白衡天眼合上,那头颅重新变化为土屋,只是在徒然抖动着。

“这是……”身旁的箜青子心有余悸,显然也以天眼看了这一间间土屋。

“也许是神只将自己的法术,藏在了每一间土屋之中,若是我们窥探,就会受神只法术的冲击!”

街道仿佛又恢复平静,但白衡额头上的冷汗一直流淌,渐渐衣领都已被汗水浸湿。

越走越是心惊。

若是只有几间土屋是头颅显化也就罢了,可此地有这么多土屋,都是头颅显化,这就引人深思了。

徒然间,白衡顿住身形,怔怔的看向这些土屋,而后抬头向上看。

他额头冷汗停了,但浑身汗毛倒竖。

他想到了一件令人惊恐的事实。

这些房屋都是那些尸骨的头颅,在进入城池之前所见的那些尸骨,他们的头颅都倒栽进土中。

而后被人以大法术炼制成了一间又一间的土屋。

若土屋是头颅,那么这个世界,又会是什么呢?

他想到了那环抱着城池的山脉,以及一众神只,不由将目光移转。

天空似乎不存在,没有天空,有的只是无尽氤氲的灰雾,朦朦一片,连在一起,遮盖天空。

白衡张开天眼,周身法力注入天眼之中,一瞬间,天眼中射出青色神光,搅动天幕中灰蒙蒙的雾气,照出天空之中原本不存在的两轮类似于玉璧一般的太阳和月亮。

造物主总是喜欢将自己的眼睛,变化为太阳和月亮。

那只眼睛逐渐和扞泥城中的眼睛重合,慢慢的显露出鼻子和嘴巴来,他的嘴巴上颚是这座冰雪之城的阳面,下颚是冰雪之城的阴面,而那无尽尸骨都长在了他的舌头上面。

此刻,白衡他们就在这尊神只的舌头下方移动行走。

至于那环抱的山脉,是这尊神只的连绵的牙齿。

但下一刻,这些推演在他眼中消失不见。

也许,梦魇之主就是这个诡异的源头,也是所有诡异的聚合体。

白衡心中一颤,看向那隐约存在的门户,越发觉得这是走向梦魇之主口中的门,越过这道门户,就会走进他的肚子当中。

这诡异神只在等待着外来者送上门来,所谓自投罗网也就是如此。

白衡将猜测诉与箜青子听。

“好诡异的神只!”

箜青子的声音传来,不失惊讶。

白衡亦然,若非进入此地,谁又知会有如此神只存于世间呢?

他与箜青子继续向前。只因身后已无退路,那退路像是被人生生抹去一样,从踏入此地开始,这就注定是一条只能前进,而无法后退的不归之路。

那梦魇之主虽然苏醒,但似乎并未注意到他们,它的身躯是何等的庞大,相较于它,两人简直渺小的如蝼蚁。

随着脚步的行进,白衡发现,自身精气神似乎随着脚步的向前而不断流失,流入那些神只颅骨显化的土屋之中。

“权当交了买路财吧!”白衡苦笑一声。

这些颅骨显化的土屋只要不要去侵扰于他,就不会显化,只是轻微地汲取人的精气神。

绕是如此,他们的精气神只怕也撑不过他们走完这条路。

更不要说随时可能从地下翻出,冒出四肢白骨从而复苏的神只。

这些神只时不时出现,青藤如筋骨连接骨架,将全身上下并联在一起,像是真人一般,提着法宝向白衡两人杀来。

白衡法力运行转身,手中法术层出不穷,五行法术来回施展。

一根根青藤缠绕住神只骨架的关键部位,让其无法动弹,而其余的神只或被火烧,或被金戈之气如刀割斧凿一般分离枯骨。

而付出的代价就是体内法力的流失。

法力流失严重,此地也无灵气可被汲取,蕴灵符所剩无几,这就是必须面对的残酷事实。

白衡体内气血紊乱,心跳如雷鸣。

从穿越天河旧道开始,几乎没有片刻停止战斗,这让白衡的心神极度疲惫,

“这诡异似乎还没有结束!”

白衡的剑光,荡去最后一具枯骨,那土屋一瞬土崩瓦解,他收回纯均剑,看着前方的路。

前方已然没有了这些颅骨,有的是一座彩虹长桥。

呈七彩之色,勾连此地,不知伸向何处。

稍加推测之下,这七彩长桥应是梦魇之主的气管,随着呼啸风声吹拂而显得此起彼伏,隐隐有金戈之气笼罩在长桥之上。

肺属金,自肺中吐出的气,也带一些金戈之气,久而久之,喉咙气管这些部位也是如此。

踏上彩虹长桥,这种感觉就越发明显。

长桥质地似为金银,带着杀气,走在长桥之上,就仿佛行走于刀山之上一样。

金戈之气穿透鞋子,自脚掌逆行向上,贯穿全身。

即便不开口,这些金戈之气也会从周身毛孔以及七窍当中吐出。

“感觉不妙!”箜青子突然转头看向白衡:“我感应到前方似乎存有大恐怖,你我只怕会死在哪里!”

白衡并未感受到冥冥之中的预警,这应该是属于动物对自然中存在的危险的感知。

他看向白衡,似乎在等待白衡拿定主意。

白衡回头,脚踩的长桥随着一路走来而坍塌,那座城此刻依旧能在云雾之中瞧得出其轮廓来。

但那一间间土屋显然已化为神只,四肢从地面翻出,握紧骷髅头,安稳地放置在头顶上。

遥望着前方的白衡等人。

而坍塌的长桥竟然在这些神只脚下慢慢凝聚,向着这里连接。

显然,停也无法停下来了。

他调整呼吸,压下心中的波澜,而后朝前走去。

“师兄,若这是梦魇之主以其肉身显化的世界,那么我们之前所走的应该是从他的腹中走向他的口,而后从他的口中出去,可我们走到他的口,又从他的口重新回到肉身里面。”

“而今退路已断,我想只能是从他的魄门中离开了!”

说到此处,箜青子只觉得恶心。

所谓魄门,就是排泄口。

《黄帝内经》中有言:“魄门亦为五脏使,水谷不得久藏。”

一想到要从他的排泄口中出去,箜青子脸都绿了。

白衡笑了笑:“炼气士入第二境,就可不食五谷,餐风饮露,入第三境,肉身混元,入第四境,肉身近乎先天,这梦魇之主第四境炼气士,已近乎先天,既是先天之身,便是纯洁无垢无暇,魄门只怕比我们肉身还要干净!”

箜青子勃然大怒,拍了拍白衡的后脑勺:“滚,有你这么做比较的吗?”

白衡挨了一巴掌,走到了箜青子身前。

“师兄,你能感受到前方到底是什么存在吗?”

箜青子摇摇头:“我只能感受到危机,却无法感受到是什么!”

正说话间,就见彩虹长桥前方浮现出现两座金碧辉煌的宫殿,瑞彩升腾,各种祥瑞之象层出不穷。

而当他们踏入此间之后,那些祥瑞之象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那宫殿形状变化无穷。

那两座宫殿徒然变化为刀风剑雨,呼啸而来。

风中尽是刀子,横向吹来,无任何缝隙,断绝了生机,

剑雨也是如此。

从天而落的剑雨,仿若是坠落一片独属于剑的天空一样,向白衡与箜青子压下来。

白衡心头一跳,这纯粹的金戈之气凝聚而生的刀剑虽无法宝之利,却也能比肩寻常刀剑。

白衡急忙施展九字真言。

“前!”周身法力运转,一瞬间黄钟浮现,向下落下,刀剑遇着黄钟便消失,化为最为纯粹的灵气,是万法不侵之身。

九字真言中最后一字,所带来的是万法不侵,但只有五个呼吸的时间,这其中,无力在做什么事情。

一旁的箜青子也在抵御,他的方鼎与灯罩直接被刀风剑雨弄得灵性全失。

“万法不侵之术,往古来今,这是我见到的第三种法!”

声音自前方传来,而后刀风剑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一口刀光,一口剑光。

刀光撕开白衡的黄钟,剑光掀翻了箜青子。

“只可惜,你太弱了!”

黄钟消失不见。

那两间宫殿化为了他手中的兵器。

至于他,则是一个硕大的“人”字,长出了嘴巴,正说着话,而刀与剑,一左一右悬浮在这“人”字两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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