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mishu的时候,梁健总是会比正常上班时间早一个多小时起床。现在不做mishu了,梁健早起的习惯,却一下子改不过来了。清晨的风,带着点泥土的芬芳,扑在脸上,已有了初冬时凛冽的寒意。
梁健跑了半小时,带着汗意,看着树上几近枯黄的树叶,脑袋里的思绪,从吴仙梅,转到了自己身上。
虽然中国有句话叫做女人半个天。但,妇联,在整个政府机构中,确确实实是一个比较边缘的部门,尤其是对一个男人来说。
进入妇联,是梁健所没有料想到的。毕竟,一个男人去妇联做领导,这实在是开了先河的事情。而他分管的还是妇女维权这一块。妇女维权,在妇联里是一块比较重要的工作,但也是一块容易吃力不讨好的工作。今后的工作,怎么开展,并不见得会比做mishu时轻松。不过,梁健也没有产生太多的担心,既来之则安之,他全力以赴便是。
梁健运动完,吃过早餐,然后就去了省政府。刚进省政府的大门,就听到diànhuà响。梁健拿出来一看,心里某个地方,就跳了起来,带着些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diànhuà响了很久,他才接起来。梁健没等对方说话,就开口解释道:“我刚在开车。”
“上班路上?”对方问了一句。
“嗯。”梁健应了一声,然后沉默。几秒的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梁健拿着shouji,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他刚想打破沉默,对方抢先开了口:“我听说你被调到妇联了。”
“是的。”梁健回答。
“能适应吗?”对方问,语调中,透出一丝丝的关心,不那么明显,却让梁健心里的那片湖上,起了一阵微风,吹皱了整个湖面。
梁健想说,不适应。想说,在这段时间,他其实很多次都想给她diànhuà,但他不能。还想说,其实他想忘记她,可是,总是在不经意间,她的名字,她的身影,就会从他的心里跳出来,蹦跶两下。他最想说的是,他想不想她想的很辛苦。
可是,这些他都没说,他也不能说。他说的,只是简简单单的还行两个字。diànhuà的另一端,沉默了很久,忽然说:“我想见你。”
梁健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什么时候?”
只是,话刚出口,他就有些后悔了。他想起了项瑾,想起那些天,在他人生几乎是最危险的时候,项瑾的信任和陪伴。他不能再对不起她。可是,话已出口,他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