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情,胡书记也从未跟她提起过个中原因,她也不知道钟涛所言是否纯属捏造,但她无法反驳,道:“钟书记,看来真比我们更了解内情。”秦军正马上端起酒杯道:“钟书记,连人家区委书记秘书都这么说了,你要罚酒。”钟涛道:“该罚,该罚,谁叫我道听途说呢。”
晚饭结束时,钟涛取出两个信封来,分别塞给秦军正和余悦。秦军正稍作推迟拿了,余悦道:“钟书记,这么客气干什么?把我们当外人吗?”钟涛道:“余秘书,如果你不把我当外人,就请收下。”余悦捏了捏信封,不是银行卡,就是消费卡,按照规定这些卡都是不能收的。钟涛见余悦尚在犹豫,便道:“不过是镜州大厦的一张卡,无非一点日用品,这两天也辛苦你们了,这么辛苦,一点日用品总要的。”秦军正搭腔道:“余秘书,钟书记也是我的战友,这点面子,你要给他的。”余悦想,组长都这么说,如果当场拒绝,就会把气氛搞僵,于是她说:“今天我暂时收下,明天我还给钟书记。”钟涛道:“余秘书,你这就不对了,如果你明天还给我,那不是给我甩脸子吗?”
余悦还真体会到了什么是不收礼也有罪。
回到了小区,她没有马上上楼,而是打电话给了梁健。把吃晚饭的情况跟梁健说了下,特别是关于胡书记要审的其实是金凯歌这段,把收了消费卡的事情给略了。梁健道:“我觉得,这不大可能。”余悦道:“为什么?”梁健道:“如果这是真的,在你们下来之前,就应该特意交代清楚了,不会与别人私下里说,却不跟你们明说。审计的事情,应该也不是儿戏吧?”
余悦觉得梁健说的有道理,但也不能肯定钟涛说的完全没谱,官场的事情有时候就是这么玄妙,很多事情都不直说,而是靠一个人去领悟。
余悦回到家里,打开信封,见里面并非镜州大厦的消费卡,而是一张建行信用卡。第二天她到柜员机上查询,里面是两万元。
瞧见这两万元,余悦愣了,这不等于自己收受了贿赂?心道:“难道审计组到外面,收受贿赂是常事?”秦军正应该知道卡里有多少钱,但他收那些钱看似很自然。这不是说明,秦军正对收钱的事,已经习以为常了嘛
怎么处理这两万的卡,让余悦很苦恼,如果这么收下,就等于一张白纸上沾染了污迹,永远都洗不干净了。如果把这两万块的卡还给钟涛,那就等于得罪了钟涛,也掀了秦军正的面子。
她打电话给梁健,说晚上搭他的车回去。
车上她跟他商量,该怎么处理这两万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