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凤儿这样想着,却看见外面徐慧鸣、白将军,还有几个积极向金州府靠拢的官员,徐慧鸣走在最前面,带着人入内,随后兀自找了个位置自己坐下。
白老将军环顾四下,他实在是很不习惯这种微微颔首就算是打过招呼的官僚礼节,金州府的人几乎可以说是没什么礼节,白老将军起初以为是徐慧鸣和凤儿之间是熟人,所以说话做事没那么多规矩。
可是这汴京城早就有金州府的一百多暗哨,这一天下来,白老将军自然也免不了和他们打交道,他才发现,不管是谁,不管是什么关系,即使是上下级见面,他们也是微微颔首或是抱拳,就算打过招呼。
至于跪拜之类,更是不见。
白老将军和这几个文臣也是琢磨过味儿来了,金州府那边的人似乎更随性一些。
因此他们进屋以后,见徐慧鸣坐下,他们也只能强忍心中不适,只冲凤儿微微点头,随后自己找位置坐下。
凤儿显得有些疲累,上午经过一场大战,她的手臂和整个背部都有一种撕扯的酸痛感,几乎是抬不起手肘,此刻只能撑在桌面上,“诸位都来了,就都说说方才朝堂上的情况吧。”
金州府官场的另外一个特点是,很直接。
他们大多不喜寒暄,也很少过问同僚之间的生活,几乎是一开口就说政务。
白老将军先问:“徐部长,敢问殿下什么时候能够到达汴京城?”
“快则一天,慢则两天。”
屋内人一听,登时有些紧张起来。
那穿绿色官服的年轻男子便道:“时间上有些来不及。”
凤儿揉着太阳穴说道:“确实是时间紧任务重。我看今日朝堂上来了不过三分之二的人,这三分之二的人至少还有一半明显心不甘情不愿,估计是怕不来的话会被秋后算账。人心不齐啊……”
白老将军盯着凤儿似欲言又止,凤儿便道:“白老将军有话不妨直说,我们金州府从来不以言论获罪。”
那几个文官都别扭的盯着白老将军,似乎他们下面已经达成共识,白老将军也是个性子直的人,便站起来拱手道:“徐部长莫怪罪,我瞅那些人的意思是…可能对徐部长个人有些意见。”
“对我个人有意见?”凤儿挑眉,此刻反而有了兴趣,“哦,都说我什么了?”
白老将军这话说了一半,此刻却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低咳一声:“说你年轻是次要的,主要是您这…这宝华殿以前是先皇议事的地点,如今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