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人如何时,徐振英却已经用更清楚的望远镜略略一望,随后说道:“这王信德和邓全安运气很好嘛。好在身旁的士兵及时把他们拉走,否则他们还真要血溅当场了!再去喊喊话,别让常自在去了,江永康,你去——”
而常自在那厮正骑在马上拿着喇叭跃跃欲试,冷不丁却被江永康拉住了,“常自在,你留在这儿!”
说罢,江永康夺走他手里的大喇叭,打马而出。
常自在满脸疑惑,不知道自己这前线大将军怎么才干了半个时辰就被撸了。
“怎么了?殿下不是说让我去阵前劝降吗?怎么江部长来抢功了?”
身边士兵也疑道:“难道是小常将军刚才骂的不对头吗?”
常自在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定然是殿下嫌我之前骂得不够狠!果然骂人是一门艺术啊——”
而江永康骑着白马上前,随后粗略估算了一下距离,确定城墙上的弓箭手不会射到自己,他用手挥了挥,在远处的一片尘土飞扬之中,举起喇叭大声喊着:“这火器的威力你们也看到了!我们殿下不想滥杀无辜,给你们三天时间投降。只要你们愿意投降,从上到下,我们不杀一人!你们好好想想!三日后,若是同意投降,在城墙上竖起白旗!”
“可恶!娘的,这金州府的火器当真厉害!难怪连周衡都栽到他们手里!”
方才千钧一发之际,王信德被身边的心腹拉到一侧,而他刚刚挪开,身后的城墙就被火器击穿,他一阵耳鸣,甚至是头晕目眩,竟是险些当场站不起来。
若非几个心腹拖着他往边处躲,只怕他已经同刚才跟他站一起的士兵们一般被那火器炸飞!
“邓大人!邓大人!”
一片混乱之中,王信德还不忘呼唤邓全安。
良久,才听到烟雾弥漫中一道沙哑的声音,“王将军,我无碍——”
哪里无碍,邓全安反应慢了一拍,险些随着垮塌的城墙掉下去。
只不过崴了脚,此刻走不动道。
望着眼前残垣断壁,摇摇欲坠的一面城墙,邓全安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一下哭出声来,“想我大周朝国祚连绵三百多年,今日却要栽到一届妇人手里!我邓全安深受皇恩,愿得此生常报国!今日这凤翔府若是守不住,我就从这城墙上跳下去以身殉国!”
话音刚落,就又听见士兵们喊着:“快快快,他们又打来了!”
王信德立刻站起来,却见对方突然出现几十骑着骏马的弓箭手,且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