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家最近有意继续两家婚事,我之前用借口稳住了他们,可如今他们许是见城主已成气候,估计很快就会逼着我成亲。”
“城主,我不想成亲!我不想嫁给常泽!那常泽在我没有过门之前,就已经有三房姨娘。甚至不顾我周家脸面,在我们订婚第二日就迫不及待的将他表妹纳入房里。我不爱他,我甚至觉得他是个蠢货,一想到要跟这种人度过人生几十年,我就恨不得现在跳进河里。”
“我周厚芳饱读诗书,通晓经文,不求与夫君琴瑟和鸣举案齐眉,可常泽愚蠢,所行之事,实在令我恶心!更重要的是,我…我…周厚芳不甘心!不甘心啊!凭什么我周厚芳的命运要交到这样一个男人手里!他配不上我!我的命运,我想要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更何况我跟着城主,以后前途无量,即使不婚,亦不会觉得遗憾。此生我早已看破婚事,与其找一个男人,浑浑噩噩度日,不如为我所热爱之事业奉献一生!”
周厚芳的声音久久回荡。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嘴唇止不住的颤抖,胸脯不断起伏着。
可是,屋内一片安静。
徐振英看着她,似乎又没有看着她。
周厚芳有些心慌了。
良久,徐振英才幽幽说道:“周厚芳,婚姻之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求错了人。”
周厚芳大骇。
若是能找爹娘做主,她何至于如此忙慌的投奔徐振英?
爹爹势力,母亲软弱,在他们眼里,让她去联姻,兴许比让她做官价值更大。
周厚芳她赌不起!
周厚芳突然起身,徐振英下意识的身体微微后仰,就连徐振英身边的暗卫也都有些紧张。
哪知周厚芳在房间里转来转去,随后找到了一把剪刀,正在徐振英以为周厚芳要用自残来逼迫她时,却见那人拆开发髻,长发如瀑,松散下来。
随后周厚芳拿起剪刀。
——咔擦。
——咔擦。
她将她的长发剪去,只留寸长,看起来跟金州府的女兵们没有任何异常。
“哐当。”
周厚芳丢了剪刀,随后跪在地上,一脸决绝的望着徐振英:“城主,是不是只有这样,您才能真正信任我?”
徐振英不语。
“我知道,您一直防着我!我也承认,从前我是有墙头草两边下注的心思。可今日常泽来找我,话里话外逼着我完婚,让我彻底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