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的地步。
孙县令不过二十多岁,皮肤白净,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子弟。能在这样的年纪就考中进士,又外放到如此富裕的岚县,由此可见此人家世绝不简单。
徐慧鸣不敢轻敌。
孙清臣不敢拿大,也不敢轻视徐青莺一行人,他虽下命紧闭城门,可也时刻关注城门外的流民情况,他知晓徐振英这一队是后来的,哪料到他竟然这么快就收纳了这么多人?
孙清臣这辈子,没遇见这么难的事。
他觉得科举中第不难,当县令也不难,难的是与地方权贵周旋,难的是明明眼睁睁看着百姓们流离失所他却还要关上城门,将这群人饿死在城外。
大户人家不肯施粥,怕好心不成,反而引来更多流民觊觎。
城门口的流民频频闹事,眼看攻城一触即发,他的兵马不够,发出去的求援信石沉大海。
几个城门门口全是乌泱泱的流民,城里面的人进出不得,他们坐吃山空,也坚持不了多久。
孙清臣倒是想过收纳流民,可岚县就这么大,城内人口也就最多一万,哪儿来多余的钱粮和土地归置这么多张嘴。
更何况一旦岚县收纳流民的事情传了出去,只会引来更多流民来投,怕是后患无穷。
可是孙清臣知道这些流民都是金州附近的农户,是受了灾才跑出来,因此他并不忍下对这些人下重手,一般都是要求守城的人驱赶便是。
此刻的他,从城墙上方探出个脑袋,看见下面的雪地里坐着五个人。
领头的是个少年。
天空中飘着细密的雪花,像是晶莹剔透的鹅毛,落在那少年的头上,身上。
那少年不过十三四岁,一张素白的脸,坐在那里显得安静沉稳。
孙清臣心里琢磨着:手底下人来报,说对方是个年轻人,这哪里是年轻人,分明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也好,先试试他的斤两。
“我乃岚县县令,底下何人?”
闹了半天,正主终于登场了。
徐青莺站起身来,仰头望着城墙上的孙清臣,抱拳而立说到:“小子叫徐振英,是这帮流民的领头之人,我有个合作共赢的计策想要献给孙大人,还请孙大人出城一叙。”
孙清臣身边的师爷胡须一抖,“呵,你好大的脸,竟敢让我们大人出城迎你。既然要谈,为何不是你上来?”
“也不是不行,还请大人打开城门,让我等入城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