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一笑,“父亲是想让我息事宁人?”
“你今日大庭广众下给二哥难堪,这件事是你做得不对。你就算再怎么讨厌你二伯父,咱们也不能摆到明面上来。你要知道,一个孝字就能压死人。旁人根本不知道他徐德远做过什么丧尽天良的坏事,却只会戳咱们脊梁骨,说咱们不念亲情。青莺啊,你爹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个娃,跟咱们家里所有娃都不一样,咱们徐家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如你,说不准徐家的命运都掌握你的手里。”
徐德贵这话说得恳切,让徐青莺有些吃惊。
“正因如此,咱们更要谨言慎行。有些道理,你自己明白就好。有些事情,却是必须要做给外人看的。有些名声,是必须要争的。”
徐德远见徐青莺并未反对,便也渐渐说得更多了,“这也是你娘和我的意思,所谓刚则易断,你以后是要做大事的人,至少名声上不能有任何损失,尤其是不能为了二房这起子些小人坏了咱们名声,反让咱们后面做事处处掣肘。那不值当。”
徐青莺沉吟片刻,也知道了徐德贵此行的意思,也知道徐德贵和苗氏是真心为她好。
不过徐德远有句话说得对。
有些样子,是必须做给外人看。
有些名声,该抓的还是得抓。
装好人嘛,谁不会。
既然来到了大周朝,她就必须遵守大周朝的生存法则,她必须要做一个至少世人眼里的好人。
至于徐家二房嘛,她有的是手段背地里收拾。保管旁人看了还会夸她一句做事厚道。
想到这里,徐青莺微微一笑,“爹放心,我不会对二房怎么样的。确切来说,只要不威胁到我实际权益,我对所有挑衅我的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徐德远一顿。
可是他却立刻想到了下一句。
若是惹恼了她,那不得像刘结实一样身首异处?
也还好徐青莺没把徐乐至放在眼里,也不舍得腾出手来收拾徐乐至,否则二房三房真闹得不可开交,还不是让旁人看了笑话?
徐慧鸣却快步走了过来,见两人站在廊下说话,立刻压低声音通风报信:“爹,妹妹,二房的人带着祖母过来给咱们负荆请罪了。”
徐青莺扶额,心里厌烦,多大点事,有这个功夫让她多看两本书,多观察一下城墙的布置防卫,多想想怎么从李大头手底下溜走不好吗?
非得每天逼着她搞宅斗?
可面上她还是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