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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钱珍娘爱咋地就咋地,以后我见了她就当没见着行了吧。呵,这件事说来说去还是怪六丫头,好端端的,家里这么多人使呢,她非得把钱珍娘留在身边,一点也不顾及咱们大房的颜面!”
黄翠娥这话还是看在徐青莺帮她挣了钱的份上,说得极为客气了。要换从前,她早就指着徐青莺鼻子骂了。
她摸着徐青莺送来的皮毛大衣,那皮毛柔软雪白,让她爱不释手,她嘀咕了两句,总觉得拿了人家的东西手短,怎么也骂不起来了。
更何况那死丫头一身气度,众星捧月的,比所有人都要风光。
每次看着那丫头的眼睛,黄翠娥就莫名其妙怵得慌。
徐德池摸着穿在身上的皮毛,也忍不住酸了两句,“行了,六丫头现在有本事了,翅膀硬了,这出两次门子,就挣了两辆马车回来,你看把咱娘高兴得,以后咱徐家怕是谁说话都不好使咯——”
二房徐慧宁摇头晃脑,“牝鸡司晨,妇人窃权,惟妇言是用,咱们徐家竟然沦落到一个妇人当家,真是穷途末路了。哎,可恨,可恨!”
徐慧嘉听着,心里也不是滋味。
他才是正儿八经的嫡长孙啊,怎么就沦落到听一个女人发号施令了?
这个徐家,他到底还能不能当家做主了?
徐慧嘉想起方才问徐青莺的那些话。
他问徐青莺为什么这次行动要带上他,是不是想趁机陷害他,好夺走徐家的当家权。
他还记得徐青莺乐得前俯后仰,用那种可怜又无奈的眼神看着他,像是嘲讽,却又不像。
徐青莺说,之所以带上他,是因为觉得他并非是个无药可救的坏人。
他虽然赶走了钱珍娘,但每次黄翠娥去闹事的时候,他都去给钱珍娘通风报信。钱珍娘前几日落水生病的时候,他也悄悄给凤儿塞了几个铜板儿。
徐慧嘉也不明白,不就是顺手的事儿嘛,他是恨钱珍娘骗她,而且确实也不想跟一个八字这么硬的女人成亲,可他又不是想她死。
钱珍娘死了,赖上他怎么办?
怎么偏偏徐青莺就凭这点鸡毛蒜皮的事,就高看他一眼呢?
哼,女人,真是难以理解。
想不通就不想,反正跑一趟就得几百两银子。
管她徐青莺是男是女,只要能带他挣大钱,他管那么多做什么。
就是有点可惜啊,徐青莺是个娘们,枉他自认天纵英才,却也只能屈居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