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昔日好友,如今竟是这副模样,曹夫人对她是又妒又狠。
她恨钱珍娘投河自尽,将她推上了风口浪尖,害她这几日备受李秀才数落;又妒她这么快就入了徐姑娘的眼,挣的银钱比李招娣多得多。
在她看来,李招娣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钱珍娘一个克父克母的扫把星,怎么可能比她还过得好?
曹琴儿这两日心里跟百爪挠心似的,加之现在又要来找她结算工钱,更是低她一等,心里自是不快。
钱珍娘再见曹琴儿,心绪自然是有些起伏,又想起之前一口一个姐妹情深的画面,投河那日她冷漠而绝情的嘴脸,钱珍娘心中的怒火便止不住的往上冲。
她真的很想问一句,曹琴儿有曾经当她是姐妹吗?
既是姐妹,怎可反手就将她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凤儿在一旁,暗中握了握钱珍娘的手,钱珍娘便很快冷静下来了。
现在是替徐姑娘办事,她现在代表的是徐姑娘,她可不能给徐姑娘找事。
“曹夫人。”钱珍娘的声音不同于从前的软弱,有几分冷冷的味道,“徐姑娘说了,工钱必须本人来领,我这上面写的是李招娣的名字,请她自己来领吧。”
曹夫人自然不肯,“我是李招娣的娘,她的就是我的,我为何不能来领?”
凤儿却道:“我家姑娘定的规矩,做肥皂之前就说好了的,你们自己也认了的,哪有吐出去的痰又舔回去的道理,你说是不是啊,曹夫人?”
曹琴儿脸色一白,死死瞪着凤儿。
凤儿不甘示弱,也似笑非笑的瞪着她。
死丫头,不就是攀了徐青莺的高枝儿吗,这翻了身才几天啊,这么快就不记得自己当奴才的时候了?
曹琴儿心里恨恨的骂着,面上却不敢表露几分,毕竟钱还捏着人家手里,无奈她只能软了态度,“招娣她这几日受了风寒,下不来床,我是她亲娘,难道就不能网开一面吗?”
“风寒?”凤儿的眼神越发凌厉,“你家就两顶帐子,一顶给李秀才和你家那小妾,一顶你和你那庶子住,自己亲生的两个女儿,厚衣裳都不给一件,就让人家睡草垛子上。你当你两个女儿是铁打的不成?那李招娣白日要做活赚钱,晚间要给你们做饭洗衣,就是一头驴,也不能这么使唤!曹夫人,我有时候真想问你一句,莫不是李招娣和李引章不是你亲生的种?!”
曹琴儿被凤儿说得无地自容,只喃喃道:“别人家的事情,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