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意会有一些麻烦,毕竟大周朝未成婚子女没有私产,从法律角度来说,徐德贵有权利代替她做任何决定。
她可不想辛辛苦苦做出的成果被人摘桃子。
徐德远摇着头,唉声叹气,“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三弟你糊涂啊,你自幼读书不多,又无经商天赋,本该老老实实的过一辈子便是了。你以为你还在汴京城哪,我抬抬手打个招呼,别人就不敢来找你麻烦了?你且看着吧,听别人忽悠两句就一股脑的跳下去,做生意哪里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徐德贵迟疑了一下,只觉得这签的不是契书,而是索命符。
是啊,以前在汴京城做生意,哪个不是看在二哥的面子上才对他多加照拂。那些个没门路的,上头没人的,捧着千百两银子,在汴京城内赔得是倾家荡产——
失去二哥庇护的他,真的能做好这些事情吗?
徐德贵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之中。
徐青莺看到徐德贵的犹豫,走上前来,“父亲,要不我来吧?”
望着徐青莺那双干净通透的眸子,徐德贵忽的清醒过来,随后眼睛一片清亮,“不必,我来。”
徐德贵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大伯母也在一旁,拉着徐青莺道:“六丫头啊,别怪大伯母心狠,实在是家里没钱,经不起折腾。大伯母还是相信你的,你是个有本事的,说不准这肥皂真能被你折腾出花样来。”
说完她又笑眯眯道:“你这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拉扯你大伯一家,你不是招人嘛,大伯母别的不会,干活却是一把好手,这活儿给谁做不是做,你可得先顾着自家人。”
黄翠娥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在想,那肥皂是个什么玩意儿都不知道,徐青莺就敢雇十个人,这胆子也忒大了,万一全部卖不出去砸手里怎么办,年轻人哪,做事情还是太冲动了一些。
还好现在签下了契书,以后三房赔了,也赖不到他们头上。
徐青莺对黄翠娥想什么心里门清。
不愿意担风险,只想旱涝保收,这是大部分人的心理。
她也怨不着谁。
“大伯母,您来晚了,刚十个名额已经满了。”
黄翠娥拍大腿,“你个死丫头,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这样好的事情你咋便宜外人?”
“大伯母,我这肥皂生意没个准,欠别人的工钱好说,欠自家人的工钱可不得天天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黄翠娥有些心虚道:“都是一家人,怎么可能就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