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哪里受得了这些屈辱,可又不得不看在连家的脸面上,一次次的将连氏捧着哄着。
本以为这次下狱,连氏肯定会将他很快赎出来。岂料一纸圣旨,宣布流放,犹如当头棒喝将他打醒。
连家这是要自保啊。
徐德远后悔,后悔当初就不该将就,嫡庶有别,他还是该想想办法把连家嫡女娶到手。
或许今日便不会有这一出了。
因此如今,他越发看连氏不顺眼。
“父亲不信,可以自去看看。看三伯父现在是不是在写退婚书!”
徐德贵正坐马车上,底下垫着药箱写退亲书呢,冷不丁一个身影气势汹汹的停在跟前。
徐德远一看,哪里还不明白,当下脸色变得尤其难看,一把抓过婚书,指着牛掌事骂:“好你个郑雄光,当年要不是我背他出考场,又出钱给他请大夫,他早就死了。他就是这样回报我的?他是不是看我徐德远落魄了,也来踩上我一脚,啊呸,礼义廉耻他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拉走,全都拉走,谁都不准拿,我徐德远不屑与这种斯文败类为伍!”
牛掌事老大不悦,如今徐德远已经不再是五品御史中丞,他自然再没好脸色,当下嘲讽道:“姓徐的,你真把自己当盘菜了?我们老爷的名字也是你配喊的?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老子面前大呼小叫?老子是来替我们三公子退亲的,寻的也是徐家的三爷,干你屁事?”
“你要不是看上我徐家势力,当初怎么会求着跟我徐家结亲?如今过河拆桥,什么东西?少拿你这些个俗物来恶心我!我徐家还不缺你这点东西!”徐德远跟发了疯似的把马车内的东西扯出来,随意丢了出去。
大伯母气得嗷嗷叫,使劲把徐德远往外扒拉,一边还喊着:“徐德远,你疯了是不是?你要死别拉着我们!老大老二老三,快把你二叔拉下去!”
牛掌事一看不妙,立刻举手示意,冲解差们大呼道:“官爷,官爷,这边有人疯了——”
这边骚动引起了解差的注意,其中一个生得精瘦方脸的解差拿着棍子就冲过来,“哐哐哐”几下闷棍砸在徐德远的后背上,徐德远吃痛,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一下从马车上跌落。
“爹爹!!”
“老爷——”
几个姨娘和庶子庶女们一瞬间全部围了上去。
徐音希也喊了一声,正要上前,却被连秋枝拉了回来。
“不用去。他有的是儿女给他尽孝。用不着你们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