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怕吃苦,也并非只有和离一条路可走。反正是走是留,最终的决定权在你。”
那边梅姨娘面露愤恨目光,死死盯着徐振英,似徐振英坏了她天大好事一般,“六姑娘说得好轻巧,难不成非要大家一起去死?只要夫人能活,慧容便能活,咱们徐家也好歹算是留了一条根——”
“打住。”徐振英蹙眉,有些不耐,“首先,二伯父的意思是让二伯母择一个庶子带走,还未必轮得上慧容,你忘了二伯父还有一个儿子?你眼下就这般咄咄相逼,不怕适得其反?”
徐振英说完,果然二伯母恶毒的瞪向梅姨娘,梅姨娘身子一冷,似乎自己也心虚,几乎不敢去看连氏。
“其次,你一片慈母之心固然可贵,可你既然肯这般为自己子女打算,又为何不能将心比心,反而要去逼迫二伯母舍弃自己的女儿,带走跟她没有血缘关系的庶子?道德枷锁吃人,同是女人,明明同样身不由己,你却还要用封建礼教这一套去压迫另一个女人,不觉得卑鄙?”
“我是卑鄙—我知道我该死—”梅姨娘掩面痛哭,双肩抖动,“可我有什么法子,我就是想慧容好好活着…”
徐振英打断她的哭泣,“最后,你也不是不知二伯母回去连家以后的处境。她是一个不受宠的庶女,回去以后要在嫡母手下讨生活,她和离还带着个非亲生的儿子,你可有想过她回去过什么样的日子?她尚且在连家不能保全自己,你觉得小九又得过什么样的日子?”
梅姨娘呆住了,以她的脑袋,还真没想过这么长远的事情。
所有人都觉着,就算是去连家为奴为婢,那也总比死在流放路上了好。
连秋枝听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她睁着朦胧的泪眼,看着徐振英,唇瓣颤抖,说不出话来。
苗氏也道:“二嫂,你别太伤心,实在不行你就跟我们一起走吧。流放苦是苦了点,可至少一家人都在一起。三个姑娘还小,都说长姐为母,你要是走了,音希就得遭罪了。你别听二哥的…说句不好听的…他就不是个疼人的。虽说荣华富贵难得,可什么都比不了一家人在一起。”
没曾想,到最后肯为她说话的竟然是这个她向来看不起的三房。
一时之间,她不知是感动还是羞愧,可到底当惯了徐家主母,也轻易不肯说句服软的话。
四婶也双眼微红,抚着二伯母的背安慰道:“你别急晕了过去,这一大家子还指着你呢。若实在不想回去,你就留下来,横竖自己拿主意就是了。没有儿子怎么了,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