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闻不问?总得抓二伯母去询问几句吧?”
四婶起初不以为意,可听着听着眼睛却是越来越亮,到最后频频点头,“六丫头说得在理。”
徐安平凑过来,将信将疑道:“六姐…我们真的不会被砍头吗?”
“我只是根据现有情况推测而已。具体的…”徐振英苦笑一声,“应该很快会有结果了吧。”
话音刚落,前头一阵骚乱传来。
徐家人面面相觑,探出头去。
大伯母趴在围栏那里,仔细听了一会儿,随后回头通风报信道:“娘,好像又来人了。”
便听见牢房里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随后是一排女眷依次走了进来,各个脸上花了妆容,神色惊恐,有人哭哭啼啼的不愿进:“他们嫡支犯的事,怎么就牵连到我们?圣上明鉴,我们可是早就分了家的!”
“就是,官爷,我们是无辜的啊——”
“三爷爷真是年老糊涂,怎敢跟朱国舅当面叫板,现在可好,现在整个方家都得跟着陪葬了。”
“他朱辞好大的威风,想他祖上也不过是个泥瓦匠出身,一朝小人得势,不过是做了个国舅,就敢结党营私不把陛下放在眼里,真忘了当年伏低做小求我爹帮他举荐入朝的时候了?大周朝何时轮到他朱家人来管?”
众人吵嚷着,推搡着,夹杂着妇孺的哭声。
虽说下了大狱,可这些人穿的衣衫华贵,头上珠翠醒目,虽然吵闹却不似撒泼卖混,一看便是出自大世家。
徐家众人一下全都来了精神,全都好奇的看过去。却又因蹲了几天大牢,形容狼狈而自惭形秽,不敢上前去搭话。
连秋枝恍惚间看到熟悉的身影,立刻拨开众人走到围栏处,有些惊色道:“方老夫人?”
方老夫人年过五旬,往日那张保养得宜的脸此刻全是颓态,仿若一夜之间老了十几岁,她抬眼望去,只看见一张略有些熟悉的脸。
她试探性的回道:“可是…御史中丞徐大人家的?”
连秋枝见方老夫人认出她,当下眉间略有得意,她福身做礼,“方老夫人好记性,前年您家办了一场赏梅宴,有幸去过一次。”
方老夫人身边有个衣着华贵却略有凌乱的中年女子悄悄凑近方老夫人耳语了两句,方老夫人立刻道:“原来是徐夫人。怎滴,莫不是徐大人也——”
连秋枝悲从中来,抹了把泪,“不怕方老夫人笑话,夫君也不知道在朝堂犯了什么大事,我们一大家子四天前入狱,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