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军人,钟先生还真是愧对你身上这身军装。”
她微微一笑,眼里的倔将别俱一格,挽起的唇角在灯光下,显得耀眼夺目,陆城晞站在她身边,黑眸里的笑意越来越浓。
这样的安暖,很迷人。
“一个晚辈,也敢在这里指责长辈,你有没有家教?”
钟县路被钟岳枫搀扶着,一步一步走了过来,身体挺得笔直,一脸的威严神色,眉宇之间,那是对安暖浓浓的不悦,边说着,拐杖边敲在地毯上,闷闷的声音在安静的大厅里响起。
常年位居高者,目光锋利而冷咧,安暖被他看一眼,心还是控制不住的一颤。
毕竟,她只是一个二十四岁的人,面对一个近八十岁的老老……
“钟老先生,我安暖自幼跟随外祖母长大,她教我最多的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敬人者,人亦敬之;不敬人者,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说完,钟县路猛的咳嗽起来,一张脸,气得胀红的。
“小暖,不要太过份了,老爷子怎么也是长辈。”
钟岳枫捶着自己的父亲,有些不满的看了安暖一眼,后者垂了垂眼帘,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冷漠。
“我说过,别人敬我,我自然会敬别人,你们钟家的人,从看到我那眼开始,有尊敬过我吗?且不论,我曾经是他的妻子,即使是个陌生人,是不是也该为我留一点尊严?”
“一个有娘生没妈养的人,连爹都不知道是谁还想要尊言?我呸!”
雪姨站在江瑶旁边,她的腰上突然被人抓了一下,瞬间脱口而出这一句话。
全场一片哗然,叹的不止是钟家人说话的素养,还有陆家即将进门的媳妇,是什么样的背景。
门口处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接着有人在说,晚会结束了……
好好的交流会,结果因为这边的事,给闹成了这样。住斤吗扛。
但亦有不少人定在这里,看热闹。
雪姨的话,在另一个人心里洒了盐,肖夕若站在那,手不由的握成了拳头,她一直知道,安暖在钟家过得不好,却不想到,是如此不好过。
几次欲抬腿上去,都被旁边的人握住了手。
安暖站在那,胸口压抑得有些难受,陆城晞紧握着她的手。
“我们也回去吧。”
“回去,陆城晞,你难道就不该道个歉吗?”
钟岳阳冷冷冷的看着陆城晞那张疏离的脸,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