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倒头就睡,不到大清早,根本就不会醒过来,就算是有人在外面敲门,也要敲很久才会让他惊醒过来。
但是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之后,他入睡的时间就越来越长,有效睡眠的时间就会越来越短,如今他睡觉开始变得十分的灵醒,只要有什么人从自己的房间之外经过,他都能够清清楚楚地听到,更何况是眼下这个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丫头呢。
她本就睡在他的身旁,两人之间你挨着我,我挨着你,只要对方稍稍有些动静,就会比门外有人经过的这点动静大上许多,会把那许三会惊醒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怎么了,做噩梦了吗?”黑暗之中,许三会抬头,他的目光定定地落在那个被细密汗珠布满了额头的丫鬟,用自己强健的臂弯将她轻轻地搂在怀中,消除她一切对于黑暗的恐惧。
“我梦到了小姐,”那丫头惊恐地道:“她伸长了舌头,舌尖从我的后背开始爬上了我的脊梁,可是当我抬头努力地仔细去看的时候,却发现什么都没有!”说到这里,那丫头依旧是我行我素,一双手紧紧地搂住许三会的腰部,道:“好哥哥,你确定他们两个是再也不会回来了吗?”
许三会被自家女人这话问的心中有些戚戚,这世上的神鬼一流乃是天底下所有的女人偶读害怕的事情,这个丫鬟自然也不例外,所以,原本应该没有什么事情的,但是许三会因为自己的心中也有焦虑也有恐惧,每每午夜梦回,也都会惊吓出一身的冷汗,正是因为知道,所以他对眼前的这个女人此刻心中的恐惧了如指掌,故而也能够温柔地对待。
只是这种温柔,这种安抚一般拍打着后背的粗糙手掌,虽然给的是那个丫鬟,但实际上给的,大约也只是那个同样心怀愧疚和恐惧的自己罢了。
等待那女子的情绪平复了一些之后,两人重新在房间的大床之上沉沉地睡去。
这一次,那丫鬟梦到了一张惨白没有血色的脸上,那张脸的弧度比起正常人的面部弧度来说有些弯曲突显了出来,阴冷的光线顺着她的身体照射在了她的脸上。
那个家伙穿着已经死去的小姐死之前所穿着的那件衣服,就那么定定地站在她的面前。露出了一百惨白而平整的牙齿,看着她的脸,发出一阵咳咳,咳咳的古怪声音。
据说吊死鬼的眼珠子就像烧红的龙虾一样会突显出来,就像是两颗胡乱安在空空荡荡的眼眶之中的玻璃球。至于吊死鬼的舌头,则是比女人的头发还要长,整个舌苔都呈现出一种绛紫色,诡异而且恐怖地站在那里,定定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