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能用元神直接探查,但是紫衣一点儿也不急。
即便是县城,在她的眼里一样只不过是个小地方。
西坊市里死了人,还是一个风尘女子,死法有如此奇特,几日下来,如此大好的谈资,想必已然是在亭湖镇的每一个人的耳朵中都传了一遍。
当下,已经换了一身装束和一张脸的紫衣,缓步走入了一家酒楼,丢下一锭纹银打赏,很快就在楼上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小酒小菜,上了满满一桌。
她就这么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一边百无聊赖地望着窗外的市井风情。
都不用专门找那小二打听些什么,只是稍稍坐了一会儿,就凭借着自己绝佳的听力,把整个酒楼之中所有酒桌上的对话都听了一边。
而这其中,十桌之中,就已经有八桌是在谈前几日西坊市的杀人案件。
一桌子菜还没有吃完,一壶上佳的黄酒还没有喝完,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已经听了一个七七八八。
达到了目的,紫衣起身就想走,却不料刚刚站起来,又马上坐了回去,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邻桌的一个男子,正和一起吃酒的兄弟吹嘘,说者本无意,听者却生了些不一样的心思。
“说起这西坊市鱼池杀人案,我那日正好去了西坊市,还看到了一幕奇怪的事情,关于这件案子,旁的事情大家想必也已经听了个七七八八,但是这件事情,我打赌看到的一定不超过五十人,真正注意道这件事情的,只怕就是这寥寥一只手数的过来。”
“切,你就吹吧!”另一人伸手,在碟子里面捻起了一粒花生米,随意地丢入口中,笑道:“西坊市来来往往那么多人,怎么可能注意到的只有一手之数?”
那人也不恼,而是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日一死人,除了鱼池的鱼户被留在里面盘查之外,其余的人都被赶了出来,在外头等了许久才进去的,而兄弟我碰巧正要去西坊市里买些东西,就一直都在那里等着,坊门重新打开的时候,那叫一个混乱,那些商户一拥而入,都只顾着忙自己开张的事情,哪有闲工夫关注别人,至于像我这样的买家,在外头等的时间久了,十之**都因为没有耐心先走了,所以坊门初开的时候,买东西的客人并不多。虽然也有些,但是我敢打包票,那会儿绝对不超过五十个人,而且西坊市那么大,每个人要买的东西都不一样,要经过的地方自然也就不一样,所以,真正看到那件事情的,也许连二十个都没有。”
“得得得,你就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