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安的心中莫名的有些不安。
他从怀中摸出了一缗钱,不着痕迹地塞到了那领头的凝血境兵士手里,靠近了一些,小声道:“都是自己人,大哥方便透露一下,这西坊市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
那男人收了钱,当下脸上便有了笑容,附耳小声道:“具体的况我也不清楚,只是听里面出来的兄弟说,早上开坊的时候,有一户卖鱼的,在自家的鱼池子里面,发现了一具女人的尸体,一晚上的时间,已经被池子里的那些鱼给啃得面目全非,那死者具体是什么人,尚且在辨认之中,只是根据仵作的初步判断,死者的年龄应该不算太高。”
顾子安还想再问,那兵士长却已经抢先道:“不是兄弟我不肯告诉你,我知道的也就这么些了,你若是还想知道些什么,不妨等乔家主出来自己去问问他手下的人,兄弟你既然是乔家的人,想必也方便。”
顾子安看对方那和善的面容,还有对方那温和的口气,还有那双因为真挚而清澈的眼睛,就知道对方没有说谎,当下也就不再多问,只是依着那兵士长的话,稍稍往远处走了几步,站到了一边。
而此时,站在坊市门口等着开市的商户还有那些准备到坊市里置办些东西的人,当下已经聚集了不少,都同顾子安一般,等在一旁坊市的围墙的外头。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勘察尸体,还有坊市里凶手的踪迹都是一个细致的活,平白有人在这亭湖镇子里丧命,对于这亭湖镇的实际掌控者乔冯涧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不把凶手抓到,以后来亭湖镇游玩的客人还有来这里做生意的商人,都会受到这件事的影响。
一个地方只有安定了,才能繁荣,乔冯涧虽然只是一个生虚境,但是家学渊源,加上管理亭湖镇多年,这等眼界和格局还是有的。
虽然就能量的浓度来说,死者只是一个凡人,但是,这件事因为发生在人员密集而且人流量较大的坊市里,一来不好查,二来影响又特别恶劣,所以,不管如何,罪魁祸首都必须要找出来。
此时此刻,站在坊市围墙之外的顾子安,也没有傻傻地等着。
莨菪既然说那道人前几是在西坊市里摆地摊卖货,若他今还在,那就十有**在当下等候坊门打开做生意的人群之中。
所以,当下无法进入坊市之中的顾子安,便把目光放在了周围的这一大群人的上。
坊市里摆摊子卖货的游方道人,与人们口中常说的那些道士乃是不一样的。
他们大约只是多多少少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