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暗度,萧萧雁飞。
头西偏,天色虽未彻底地暗淡下来,周遭却已然是凉意习习。
广袖薄纱的女子站在一棵已经开始落叶的高大杏树之上,微微蹙眉。
“这么久了,怎么那边还没有打起来?”
另一个影突然出现在女子旁,笑道:“瞧那家伙气势汹汹的样子,我可不觉得梁秋实那小子有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本事,虽然不知道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即便晚一点,他们也肯定还是会打起来的。”
女子蹙眉道:“你就这么希望他们打起来?”
男子道:“他们打起来,亦或没有打起来,于我而言都没什么区别,我只不过是在表达自己对这件事的判断,这其中并没有夹杂任何的个人绪。”
“果真如此?”女子白眼道:“我才不信。你要是真的能够不在乎,就不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才对。你要是真的不在乎,上次就不会以大欺小对他出手。”
男子笑了,一白衣犹胜白雪三分,面容更是如羊脂白玉,要叫七**成的普通女子汗颜。
“我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你在这里,”男子笑道:“我对他出手,是因为换了奇峰或者于漫,那小子就没命了。”
女子嘟了嘟嘴,露出两个俏皮的酒窝,看向那风度翩翩的男子之时,依旧没有多么和善,只是比起先前终归要稍稍好上那么一些。
“哼,姑且信你一回。”
似乎是不想与那男子并肩而立,女孩儿脚下轻轻一点,整个人如霜天的白鹭,飘然而起,瞬息之间就消失在了远方。
男子摇了摇手中的折扇,并未回头去看,而是轻轻一笑:“不管你信或者不信,亦风都从来没有骗过你。”
旋即,男子微微低头,看了一眼脚下的杏树,嘴角微微泛起一丝苦涩,继而又化作云淡风轻的微笑,从容落闪,落在了地面之上。
“杏树,”男子默然道:“信树。”
另一边,呼延风是一刻都不愿等,直接道:“那我现在就去找他。”
梁秋实笑着闪挡在了呼延风的前面,不等对方发怒,便立即解释道:“我只是个核心弟子,在这件事之上根本做不了主,即便我算出了这些,也只是表明刑舍和我们龟驼山之间的关系,尚有缓和的余地,所以…”
“所以什么?”呼延风脸色一冷,背后的刀锋立即就颤鸣了起来。
梁秋实笑道:“呼延兄弟不必动怒,这件事我虽然做不了主,但是我可以将之禀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