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间朝阳未起,气肃而凝,露结为霜。
姜宁握着黄皮葫芦,真气温酒,醇黄的酒浆入喉,夜湿露重,酒最暖心。
“一候豺乃祭兽;二候草木黄落;三候蜇虫咸俯。”
“转眼就霜降了呢。”姜宁遥遥朝着南边看了一眼,“南唐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他当时走的时候多多少少也听到一些风声,季时语带兵之后一路南下,捷多败少,收复了**大片的土地,后来又传出中书令王朗力排众议,驳斥了左仆射黄裳陈兵云梦水泽边界的保守决定,力主战与国门之外,再往后,他就跑到了黑泽,在大江大河,深山老林之中徘徊,没有见到太多的人,也就没有听到更多更进一步的消息。
至于那阙京的琼林玉殿,青雀山的呈露仙台,姜宁并没有太过担心,南宫雀自不必说,姜宁怀疑,就算是大祭司月昀亲来,只要她想走,对方也未必能留得住,至于自己那个当皇帝的岳父,姜宁一直觉得他深不可测,旁的不说,单是那本经天纬地《春秋繁露》,一百分里面,他只要练成七分八分,就足以与南宫雀分庭抗礼,至于准岳母东方白,如果姜宁猜的不错,她此刻已然是弦动了,那条血魔臂膀之内蕴含着成千上万人毕生的生命精华,天大的暗伤,吃了那颗丹药之后也该痊愈了。
鹊儿在铜雀台修炼,自然也很安全。
他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平穷姑娘陈清平了。
云雾城里死活不跟着自己走,元丹境的太守父亲实力有限,根本保护不了她,也不知是使性子还是怎么的,非要跟着紫衣去咒神宫,那个地方虽与符皇所在的星笼塔同出一脉,却是亦正亦邪,紫衣那姑娘又古灵精怪,让人吃不准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姜宁觉得,自己回去之后,实在有必要去咒神宫一趟了。
惠子拿小手在姜宁的面前晃来晃去,“喂喂喂,想什么呢,这么入神,结界里面的怪物已经快解决完了,我们要走了哦!”
两人说话的空档,山田秀幸和八千草已经解决完了最后的那几只死灵怪物,走了过来。
“还真是麻烦。”山田秀幸皱了皱眉,“这三重阻隔之下,我们的力量也被消耗了许多,我们状态上的优势已然没有了。”
八千草沉声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姜宁却是摆了摆手,一脸的坏笑:“不急不急,后面来人了,我们先藏起来,就让他们先去前面探探路!”
“来人了?”惠子一愣。
寻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