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口中的铜叔,此刻与自己的母亲一道,已经在蛮人的营地中做起了铸造武器的事情,自家私配的蜜茶,自然是鞭长莫及。
“铜叔回来知道了也一定舍不得骂你,还不是
得拿我当出气筒?”,少年翻了个白眼,脸上却满是笑意。
少女一边拉着安允飞快的往山上去,一边理所当然的笑道:“不然你以为我叫你一起做什么?”
山间牵手男女,欢声笑语,族中高层被带走,鸡鸣山虎视眈眈,内忧外患的沉重阴霾,虽然一直都在,可是在这一刻,似乎稍稍的消解了那么一些。
待二人携手说笑离去,依旧负手站在先前那樟树林子中的男子眸子中光亮一闪,掩藏在地底深处的阵纹在其眼里一览无余。
“呵,千里镜。”男子轻蔑一笑,待那阵纹上的微弱能量消散干净,他伸手摸过鬓角,从那张普通的脸上揭下了一层逼真的面皮。
面皮之下的那张脸,不是池翔却是何人?
“不愧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徒弟,已经怀疑到我的身上了么?”
安允怀疑池翔,池翔的真实身份隐藏在暗中,更是从来没有全然相信过安允。经此一事,少年口中的那把由天外陨石炼制而成的‘寒摇宝刀’存在与否,少年究竟是否真的因此而觉得时机未到,安允给与他的消息到底几分真几分假,究竟是事实,还是迷人眼睛的烟雾,皆在两可之间。
这种模棱两可似有若无的答案,并不能够让池翔满足。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既然你安允遮遮掩掩,避重就轻,那我就一记阳谋直指心脏,叫你避无可避!
一念生,一计便成,千载岁月,荏苒光阴,磨砺出的,是一副环环相扣,缜密如丝的老辣心肠。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那副自认为已坚如壁垒的铁石心肠,有一日还会像当初被人强硬的按在勾栏的绣床之上,任凭蹂躏时那般刺痛,流血。
心尖莫名其妙一颤,一股空落落的虚无之感随之袭来,就好像是自己的半身陷入了冰冷泥泞的沼泽之中,脱不出身来,却又撑不下去,就那么不上不下的待在原地,无可奈何!
“老三!”池翔低声呢喃。
二弟池奋待在鸡鸣山大本营,轻易不会有事,那么出事的,就只能是池时了。
池翔这里原本还有许多计划准备开始,这一刻却将一切都抛在了脑后,挪移,再挪移,拼了命的往北边去!
只不过他注定什么也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