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情绪?
对于池奋来说,若这世上还有什么东西能让他觉得自己活着还是有意义的话,那就只有大哥池翔和弟弟池时了。
池奋瘫坐在鸡鸣山顶唯一的一间小屋之中,三盏心灯,灭了一盏。
他仅剩的那方小世界,如今又垮掉了一半。
“
不论你是谁,我一定要你付出这世界上最最沉重的代价!”
池奋笑了,笑得有些癫狂。
……
铜牛山结界外围的向阳浅山坡,有一片不大不小的樟树林子。
一位带着面具的男子负手而立,在他的身后,一个背着黑色药箱的干瘦少年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这才缓缓的站起身来,安静的在男子的身后等待。
这干瘦少年不是旁人,正是先前与姜宁交手不敌又转而合作的安允。
面具男子没有回头,依旧保持着当下的姿势,背着安允,却出声道:“算算日子,我们师徒,也有三个多月未曾见面了。”
安允恭敬的点了点头,道:“三个月零六天,师傅。”
“先前教你的那套剑诀,修炼的可有成效?”面具男子的声音中带着关切。
“十之五六”,安允如实道:“尚有四五成还需要些日子磨炼。”
“嗯,”面具男子轻声一笑,“文以拙进,道以拙成,剑诀的修炼,靠的本就是水磨工夫,功夫不够,那得以开悟的一点灵光便永远不会出现,你可明白?”
安允依旧点了点头。
面具男子转过身来,道:“我闻这两山山主与长老等高层尽数被大祭司传唤而去,此时防御正值空虚,正是你夺宝报仇的大好时机,怎的这些日子全却无半点动静?可是有什么意料之外的难处?”
“来了。”安允心头一跳。
不得不说,姜宁的话就像一根刺一样,在他对于师傅坚定不移的信任之上戳开了一个透明的小孔。
这小孔虽然不大,可他对于自己师傅的信任却已然不是天衣无缝。
这世界永远都是这么真实。
人与人之间,信任一旦出现了裂痕,哪怕那裂痕小到微不可查,不足道,随着时间的推移,有意的试探,变幻的心思,到头来总会生长,蔓延,最终成为一道难以修复,更不能逾越的巨大鸿沟,将原本亲密无间的两个人永生永世的隔断,即便过后握手言和,也再也回不到最初的模样。
安允实在不愿相信从小到大的师徒情分,根底却